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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腾还有何军吓得魂都飞了,两人大男人抱作一团缩在床上的墙角,他们看到了,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按在床沿上,床下发出了诡异的沙沙声,有东西从下边儿爬出来了!
一个披着长发女人的脑袋从床边探了出来,她那张五官变形血肉模糊的脸上泛着幽绿的光芒,在女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这人的脸跟刷了白油漆似的,两只瞪大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啊!!!!
何军还有钟腾的惨叫响起,回荡在月色下的小区之中。
大概是最近城市里老是出人命的关系,何军还有钟腾尸体被发现以后,并没有新闻播报出来。
…………
这天晚上,小区的某间房里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四个大妈其中两个抽着烟,在麻将桌上玩的不亦乐乎,时间接近午夜两点,大妈们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其中一个烫卷了的红发大妈一片看着身前的牌,一边冲对面的大妈道:“我说张姨啊,你们二楼那家也太邪门儿了吧,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死了四个人了。”
张姨吸了口细细的女式烟,叹气的过程中把烟吐了出来,啧啧道:“可不是嘛!现在我们单元的人呐,天黑以后都不敢进楼道,你们几个待会儿也别回去了,老张还有我儿子的房间空着,都在我家睡啊。”
另外几个大妈连连点头,似乎并不是因为害怕下楼的时候经过二楼,而是有了可以通宵打麻将的借口。
另一个短发大妈摸牌后打出个一筒,眼睛盯着牌一边道:“我听说死的那几个人,嗯……第一个是姓周对吧?”
“好像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一个大妈个跟着八卦。
张姨摸牌打牌,点了点头:“还不止呢,那个姓周的可不是个好东西,据说他以前是做生意的,还挺有钱,后来被骗了以后钱全赔出去了,又不知道怎么的染上了赌瘾,居然让他女朋友装鬼去骗出租车司机,整天给他拿几百块甚至上千块的赌资。”
“这么夸张!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你说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这个人作风不检点,在女朋友出门骗钱的时候,居然往家里带别的女人,后来被他女朋友捉奸在床还死不承认,和那女的大吵一架。”
“是嘛?后来呢?分了吧?”
“哪那么容易,那个女的我见过,半年前我上楼崴了脚,还是他女朋友把我扶回家里的呢,多好的姑娘啊,那姑娘当时我见到的时候,就看见她肚子有点大了,后来发现她男朋友的事情以后,那女的就跳楼了,就是前几个星期的新闻嘛,你们都看了吧?”
“看了看了!原来就是那女的啊!”
“跟你们说啊,可别对其他人讲,她那个姓周的男朋友,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那个女人头七的晚上死的,据说尸体瞪着眼睛,可吓人了!”
“该不会是……”
“我看呐,难说。”
“那个姓周的也死有余辜,八成是女朋友亡魂索命,可是那个房东夜太黑心了,这样的房子还租出去,这不,把新来的租客也给害死了。”
“邪门儿呐,张姨,我们可说好,以后半夜不来你这儿玩了,要玩去我们那边的茶室,你不敢回来就住我那儿。”
“好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唉,我都想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搬家,可老张还有儿子都不同意,这几年房间涨的快,说再放放更值钱……哦,都这个时间啦!”张姨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把收音机拿了过来,开始调频道。
放在桌上的收音机在一阵沙沙声后,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今晚的夜半惊叫,我是张胖,嗯哼,今天晚上由我一个人主持,赵呆那小子病了,他非要跟我说,生病是因为上次看见了播音室外的红衣女人,呵呵,谁知道呢……”
红色卷发的大妈皱起眉头:“张姨啊,你怎么还听鬼故事?”
张姨尴尬的笑了笑:“以前我儿子爱听,后来我也说他,可有一次我和他听了以后,觉得还不错,里边的主持人讲鬼故事,都是用亲生经历的口吻说的。”
“该不会是真的吧?”另一个短发大妈有些心虚。
张姨看着牌:“这怎么可能?他们只是觉得这种方式很新颖吧,比如主持人说他的搭档看到红衣服女人就病了,肯定是假的,另一个主持人八成因为其他事情请假了。”
“是嘛?”最后一个头发稀疏的大妈搭腔,看着手里的牌犹豫不决。
收音机里的声音继续,今天是张胖唱独角戏:“各位听众里,一定有喜欢打麻将的人吧,这麻将虽然好玩,但也有它的禁忌哟,这么说吧,我给大家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有一次回老家,我的几个亲戚就在打麻将,当然了,我的家里人因为不玩这个,就去做其他事情了,我一个人无聊,就看着他们玩,虽然看不懂,但总比没事情做好得多。”
张姨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毫不犹豫的打出西风。
红色卷发大妈见没人碰,正好自己也有一张多出来的西风,于是跟着张姨打了出去。
短发大妈见了也跟着打,最后一个头发少的大妈开始思考,她平时出牌是最慢的,总是要想好几步的出法才肯出牌,于是就拿着她手里那张西风半天不出。
这时候,收音机的声音继续:“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局牌,当时我的三个亲戚一开始就把西风给打了,到了最后一个人的出牌的时候,因该是我远方的一个小舅急忙问要出牌的人,是不是要打西风。”
“那人说是啊,留着没用,就这一张牌单着,留着没什么用,结果小舅急忙制止,让他下一轮再打,可那人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手里的牌就这个单着,拆其他任何牌都感觉可惜,就问为什么不能打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