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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格外年轻，似乎和她差不多大，剑眉星目，容颜昳丽。
柳斯晗在青楼见过许多达官显贵和风流才子，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气度贵雅的男子。
就连凌辰的温润，在他这刺目的锋芒中都显得微不足道。
可是明媚春光落在他脸上，也驱散不开他眉宇间的阴戾，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寒意。
他看着她的目光，淡漠得如同在看死人，柳斯晗不禁在暖阳下打了个寒颤。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像内侍，也不像太医和侍卫，应该是哪家大臣的公子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柳斯晗磕磕巴巴地解释，抬手指着树上的风筝:“我只是来捡风筝。”
少年没说话，瞥了眼风筝，又阴恻恻地盯了她一会，然后看向别处，似乎懒得理她，如猛兽懒得理一只蚊子。
这，算是默许吗？
柳斯晗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小心翼翼走到树下，伸手去够风筝。
可是树太高了，光秃秃的没有枝丫，爬都爬不上去。柳斯晗举着手又蹦又跳半天，忽然察觉一道渗人的视线，她转头看去，那人又在阴沉沉地盯着她。
柳斯晗莫名地脸红起来，垂下手，小声嗫嚅:“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少年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惊奇，仿佛对她敢向他提出要求而感到不可思议。
但他依旧不为所动，虽然就算他想动也动不了。
柳斯晗捏着衣角，急得快哭出来。她忽然想起老鸨曾经教过她，如何对付这种看着冷淡内敛的人。
柳斯晗深吸口气，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男子施展青楼所学，她有些羞/耻。
可是想到她的任务就是魅惑齐王，总是逃不过这一天的，就当拿这公子练手吧。
柳斯晗深呼吸放松，少年察觉她的变化，有些奇怪和探究地看着她。
柳斯晗冲他俏皮微笑，眨了眨眼，糯糯喊了声:“哥哥。”
每个动作表情都像被尺子量过一般标准，老鸨曾说，只要她这样喊一句，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
……
齐臧眉目动了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
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柳斯晗挫败地低下头，脸红得像火烧。鼻子一痒，她打了个喷嚏。
柳斯晗连忙捂住口鼻，懊恼地看了眼空中漂浮的柳絮，然后就看到那少年玩味地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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