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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幼书感觉到叶霖庭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
吴暇呆住了，没成想矛头一下转到了自己身上。
“我，我不是……”
周围仿佛突然安静下来，其他人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过来。
周远东见她哭了，也是手足无措，“到底怎么了，我可没说不喜欢你啊。”
他一边说一边瞥着叶霖庭，生怕表哥又要骂他没好好对顾幼书。
叶霖庭却没说话，只是掏出手帕递给她。
吴暇愣愣道：“怎么可能不是他，你那天不是没回宿舍吗……”
她说着猛然察觉出这个漏洞，眼中瞬间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来。
顾幼书也怔住了，她不知道那天吴暇在饭店门口等到九点多都没见人出来，只好赶在锁门前回到宿舍。
吴暇还特地去郑莎那看了一眼，确定顾幼书没回来。
顾幼书低头瞪着地上，不敢抬起来，只觉浑身出了汗。
“啊，幼书你该不会偷偷交男朋友了吧？”吴暇开玩笑似的说，看出她的心虚，声音放大了些，“就算这样也不该夜不归宿啊。”
她一时占了上风，恶意都快掩饰不住了。
周远东也疑惑地看着顾幼书，问：“那你去哪了啊？”
沉默中，众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叶霖庭忽然嗤地一声笑起来，吴暇狐疑地看向他。
“吴小姐，祸从口出。”叶霖庭淡淡道，嘴角挂着微笑，眼中深不可测。
他语气虽轻，一如既往的温雅随和，话却是重的。
吴暇不禁变了脸色。
她从前和周远东在一起的时候，和叶霖庭打过几次照面。那时候他以兄长对待表弟朋友的态度对她，非常绅士周到，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吴暇一直不能将叶霖庭的为人和他的身份对号入座，直到这一刻。
他微微晃着高脚杯倚在灯光下，嘴角挂着温柔得令人沉溺的微笑，细看却满是恶意与寒意。
那是一种毫无避讳的威胁，似乎是在将刚刚她施加于顾幼书的逼迫，加倍还回来。
上海滩敢当面对吴家大小姐说“祸从口出”这种话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吴暇确信，就算是自己父亲站在这，他也还是会这么气焰嚣张。而她父亲估计也会像她现在这样，不寒而栗。
吴暇忍不住发起抖来，脸色因耻辱而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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