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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回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知道对方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可不像欠下任何因果，而在他看来，这仙灵药园最大的机缘不是万千仙药，正是眼前的这些仙灵。
毕竟作为仙灵药园的唯一生灵，对方秉承宇宙意识，辅助寰宇希望航路之上的万千渡船。
后方文明，暂且不提，便是前方那些无上文明都亏欠了仙灵药园的大因果。
这种因果缠身，或许也是寰宇意识中阴险的手段。
对方用这个纪元仙灵药园的因果，缠住一个个文明，也使得他们不得不帮助寰宇营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毕竟寰宇想要的几乎虚妄般的希望，正是达到那完美程度的宇宙。
可是诸多文明的希望，只是越过那希望之地，冲向下一个纪元，至少能够让文明再存在一个纪元，如同在一个莽荒之地，称王称霸，仿佛寰宇统治者一般，才能帮助宇宙意识做到这种事。
可是亿万纪元之下，却也没有一个文明能够做到，哪怕是无上文明。
凌辰所见《纪元编年史》上，除了辛酸血泪，却也无他，其中满是陨落的无上文明的记载。
一如蜉蝣撼山，即使是几个文明，却也无法将寰宇的瑕疵大山移走，想要达到完美又如何可能？
如今能够领悟出这种绝望的文明不在少数，甚至因为这种绝望，也催生出了如那恶地文明想要摧毁希望航路的存在。
也存在那种在寰宇尚未爆炸之时，就施展大手段，将太虚万道和太玄封禁的文明。
那恶魂星域便是恶地文明的残留，而那黑暗场域就是曾经将整座寰宇的大道至理都封禁的文明所为。
可是即使如此，宇宙依旧不会停下他的探寻。
仿佛也唯有在这探寻完美的过程中，寰宇才算是活着。
凌辰知晓如果是如恶魂星域那般，将诸多文明得罪，结下恶果的区域，本也能做到如同仙灵药园的因果纠缠的程度。
但是对方，却谁将因果直接了断于毁灭文明之下。
如此回想起那恶魂星域的希望航路之上的景象，少年依旧有些悲哀，那些被捆缚在希望航路上的星系或者星域，曾经也都是一些向往着希望的文明。
却也成了恶果之中，被牺牲作为了断因果的一方。
可是仙灵药园的因果确实无法了断。
善果，若是以恶果来还，那便是纠缠更深，凌辰想做的无非是将仙灵国度一同带上希望航路。
这是一张保命符，杀死仙灵国度的仙灵？只要是有着几近无上推演的大修士，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火毒文明想要将整个仙灵药园毁灭，倒也是与恶魂星域的想法匹配，以为毁灭因果一方就能了断因果。
可对方却不知道，这仙灵药园可是宇宙意识的具象化手段。
对方除非毁灭整座寰宇，才算是了断因果。
也正是因此，前方的诸多大文明也定然不会让着因果愈发缠身，否则，即使能够穿越不断膨胀的宇宙，等待坍缩再爆炸，进入下一个纪元，却也容易被这纠缠在身上的因果给拉回地狱。
或许善果是一种助力，但恶果，定然是要惨剧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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