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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到洛阳了。”此刻的梅公子正在向西逃亡,即使是他现在也狼狈万分,因为现在整个洛阳周围的局势太乱了。
袁术进入洛阳并不意味着混乱的结束,反而意味着更大混乱的开始。
虽然他手上有着天子的诏书,但是城门校尉张材却拒绝为他打开洛阳的城门。
看到张材的手上只有少量的兵马,得到了李傕和郭汜承诺的袁术当即进行了“自助”开门,张材一边骂着袁术是乱臣贼子,一边死战不退,最后死于乱军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虽然他现在身边的兵力只有一万多人,但是他以袁术谋逆的原因,攻击袁术。
战乱导致了大量的流民从洛阳的周边出逃,而此刻在段煨的带领下,李傕和郭汜正在施粥,并告诉那些流民,要往西面逃,逃到董仲颖的地盘就安全了。
同时派出一些兵力护卫这些流民向西而去。
而梅公子也就是借着这样的机会,混在流民之中逃出洛阳的。
至于他在洛阳的收获,他在洛阳的一个隐秘的地方挖了一个洞,将这些财富埋了下去,随手只带了他那边削铁如泥的巨阙剑改和少量的银钱。
“董仲颖的地盘吗?”混在流民堆中的梅公子喃喃自语。
他可以称得上是董仲颖的敌人了,如果他真正的身份被发现,恐怕一定会死在董仲颖的手上的。
流民的日子不好过,虽然他带着银钱,但是他完全不敢暴露,如果不是他还带着巨阙剑改,说不定自己的衣服都会被抢走。
整个流民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在洛阳的周围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李傕已经警告了正在交战的那几方,如果有谁敢于袭击流民的队伍,就是让他李傕一时的不痛快。
而他李傕如果一时不痛快了,就会让那些人一世都不痛快,
但是在离开洛阳一段距离之后,这些流民的队伍就不安全了,流民们变成了那些溃兵和盗匪的猎物了。
此刻有一对母女,就被五个溃兵围在了中间,旁边还有三个骑兵在监视着。
这显然是一小队被别人打散的人马。
“老子跟随公路大人到洛阳解救苍生,浴血奋战,虽然老子吃了败仗,但是老子还是努力过了,身边缺少两个知冷知热的人,正好就是你们了。”其中的一个溃兵说道。
他的话语刚落,旁边的溃兵也发出了笑声,显然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
周围的流民惊恐的看着那些溃兵,尽管他们的人数更多,但是他们可没有出头的想法。
即使是梅公子也是一样的。
那个母亲发出了惨叫,跪下来说道:“我和你们走吧,至少放过我的女儿吧。”
那些溃兵再一次笑了起来。
梅公子叹了一口气,他过去自诩为智计过人,结果他的谋划没有一次成功,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丧家之犬。
他想起了那个女儿看到他不开心,曾经送给他一朵地上随地采到的小花。
“或许自己是一个傻瓜,要为了一朵花和别人拼命。”梅公子再一次怀疑着自己的智商。
“我的巨阙剑改削铁如泥,你想要死在我的剑下吗?”梅公子说道,他拔出了自己的巨阙剑改。
一对八,梅公子没有什么信心,这些人显然是军中的人物,他过去在洛阳和军中的人物交手即使一对一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哈哈哈哈。”那些溃兵笑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想要充当侠客。”
梅公子动了,他突然跨前一步,用他的剑抹向了其中一个人的喉咙。
他学剑的时候师父就告诉他:“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梅公子的剑有如此之快,他直接被砍掉了脑袋。
梅公子又故技重施,想要砍掉第二个人的脑袋,只是那个人战场经验非常丰富,看到自己的同伴倒霉了,手上有了防备。
但是仅仅有防备是不够的,梅公子的剑很重,那人的刀连同他的脑袋被一同砍为了两段。
溃兵中的骑兵已经向梅公子冲过来了,这一刻梅公子想起了过去和张济的那一战。
他大吼一声,直接对着一个骑兵冲了过去,人马相交,骑兵倒了下去,不过梅公子的手上也受了伤。
“比凉州的骑兵差远了。”梅公子想到,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手还有六个,他已经受伤了。
那些溃兵眼睛都红了,他们将梅公子围在了中间,准备将他乱刀分尸。
“我是个蠢货。”梅公子苦笑了一下,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愚蠢,但是他没有后悔。
“谢谢您,或许我和我女儿只能下辈子报答你了。”那个母亲拿着一块石头,想要加入战斗。
这时候,又有马蹄声传来,有十多名骑兵正在接近。
那些溃兵的脸色变了,显然能有这么多马的肯定不是溃兵。
他们想要逃跑,但是来不及了,那些骑兵将他们包围在了一起。
梅公子也想要躲起来,因为他发现领头的那个竟然是寿无疆,过去洛阳城防军的一个队将。
“全部杀光。”随着寿无疆的命令,很快,那些溃军变成了尸体。
寿无疆显然看到了梅公子,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大人,你怎么了?”寿无疆的一个手下问道。
“看到一个熟人。”寿无疆回答。
“那大人要带上他吗?”他的手下继续问道。
“不必了,我们不是一路人,现在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寿无疆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他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或许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侠客。”
看到远去的寿无疆,此情此景,梅公子不由的唱了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
他觉得只是少一个人和他进行应和,比如段颎的某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