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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站在门外,眉头紧锁,满脸愁苦之色,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竟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掉下了好几根。
这也难怪,院子里本就缺乏物资,而她侍奉的这位主子却是个惹事精。这位主子不仅喜欢招惹是非,还没有能力收拾烂摊子,结果导致院子里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原本就紧张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甚至连其他院子的人也纷纷跑来看热闹、瞧笑话。
然而,那位主子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自从禁足令解除后,除了每天向福晋请安之外,便整日躲在屋子里看那劳什子《墙头马上》。眼看着月俸就要发放了,在这之前的日子里,主子的衣食住行都必须节俭一些才行。可是,这位主子向来奢侈成性,如果减少了她的开销,必然会引起她的不满。
尽管主子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不爽,到时候肯定会在各种琐碎之事上刁难阿箬。如今处境如此艰难,阿箬真希望主子能学学别的女人,对着王爷撒撒娇,让王爷多赏赐些物品过来。这样一来,她们也不必如此犯愁了。
“阿箬姐姐,看您脸色不大好。主儿给你留的一碗暗香汤,你先喝了再忙吧。”一旁的惢心看阿箬看账本的脸色不大好看,上前劝道。
“不用了,要喝你喝吧,我现在没心情喝那玩意儿。”阿箬都要绝望了,现在的她哪来的心情,也就主儿心大,什么都不管。
“阿箬她不喝吗?”看惢心原封不动端回来的暗香汤,青樱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再忙也要吃点东西呀,阿箬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惢心在一旁劝解道“主儿你别担心,可能是阿箬姐姐太忙了,所以没什么胃口吧。”
“也是为难阿箬了。”青樱暗自叹息一声,心中却忍不住对阿箬生出几分怨念来。若不是当初她口出恶言,又怎会遭此责罚,如今竟是连赏赐下人的银子都拿不出手了!更令青樱感到烦闷的是,就连海兰似乎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
从前,多亏有海兰时常照拂,青樱的日子才算勉强过得下去。然而自从上次海兰帮她绣好荷包之后,便再未踏足此地一步。每次前往福晋处请安时,海兰的目光总是紧紧黏在富察氏身上,甚至不曾向她投来一个眼神。这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让青樱心生苦涩,仿佛遭到了最亲近之人的背叛一般。
思及此处,青樱不禁幽幽感叹:“如今我这儿门可罗雀,海兰也甚少露面。便是请安之时,亦不肯与我多说半句话,只顾着讨好福晋。难道是见我近来境遇不佳,生怕受到牵连,故而刻意疏远于我不成?果真如世人所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惢心看着青樱如此伤心难过,轻声安慰道:“主儿莫要太过悲伤,像这种人,咱们见多了,不必理睬便是。”
青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缓缓说道:“你说得没错。与其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人、谋取私利,不如坚守本心,做好自己。这样的生活才能长久稳定。咱们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青樱轻叹一声,接着说道:“想当初,海兰并非如此势利之人,如今却被荣华富贵蒙蔽双眼,迷失心智。真是令人惋惜啊!但无论如何,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等待,倘若有朝一日海兰失去权势地位,我们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
惢心心中虽对青樱为何如此肯定海兰将来必会落魄感到不解,但作为仆人必须听从主人吩咐,于是她附和着说:“主儿聪慧”
倘若安陵容此时恰好听到这番话,恐怕会在深夜里忍不住暗骂一句:“不是,她有病吧?”
然而就在此刻,安陵容正与高氏一同前往富察琅嬅之处游玩。面对这位富察琅嬅,安陵容心中情感交织、颇为复杂。实际上,从某种程度来说,富察琅嬅的行径并不算太过狠辣恶毒。若要细究起来,她甚至可以被视作一名循规蹈矩的当家主母。
起初,当她闻到高晞月和青樱手腕处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麝香气息时,也曾一度认为富察氏与乌拉那拉并无差异。但安陵容前世毕竟深受宜修影响,对于药理知识多有涉猎,因此很快便洞悉其中奥妙:原来这麝香虽具有一定的避孕功效,但其效果并非绝对可靠;并且随着时间推移,香料本身的药力亦会逐渐消散,从而使得其避孕之效大打折扣。
那么为何截至目前,高晞月与青樱皆未能怀上子嗣呢?个中原委实则再浅显不过。首先就高晞月而言,其自身本就体弱多病,且患有先天性寒性病症,故欲求身孕自非易事。而青樱则自持与弘历自幼相识相知,感情深厚,虽说备受恩宠,但终究并非易于受孕之人。再加上缘分不到,没有孩子也是常事。
如果想要怀上孩子,只需摘下那只镯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自然就能顺利怀孕生子。这种方法比当年的乌拉那拉氏仁慈宽厚许多。此外,她还曾暗中观察过富察氏的贴身丫鬟素练,结果发现这个丫鬟有些行为异常。她并非普通意义上的恶仆欺负主子,而是超越自己的本分,去做一些本不应由她来做的事情。比如私下指使其他仆人故意为难本来生活就艰难的青樱;
又或是使用那些不干不净的手段来对付后院的人,而这些手段十有八九都是出自于她的手笔。尽管这些痕迹并不十分明显,但凭借安陵容那聪明过人、心思缜密的特质,在她刻意留意之下,还是很容易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之处。如此一来,她自然也能够想象得到,如果这些事情败露出去,那么首当其冲受到牵连的必然是富察氏。即便素练将所有责任都包揽下来,也难免会导致福晋和王爷之间产生隔阂。再加上素练行事的手段实在不够高明,安陵容的厌蠢症都要犯了。
此刻的安陵容望着弘历的后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和疏离感。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尽是那些初出茅庐、手段低劣的女子们。她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又显得如此幼稚可笑。
看着这一幕幕令人尴尬至极的宅斗场景,安陵容只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快要抠出一座皇宫来了。这些女人使用的计谋和策略实在太过拙劣,毫无章法可言,让她实在难以忍受。甚至连像夏冬春那样头脑简单的人,居然也能够在此处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这着实令安陵容感到不可思议。她甚至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在上辈子一定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折磨,以至于老天爷都于心不忍,所以才会安排她来到这个地方享受生活、安度晚年。
她之所以亲近富察氏跟高氏,无非也就是看她们顺眼。最起码这两人在后院还算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