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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懿进了冷宫之后,后宫确实平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白蕊姬顺利地诞下了六公主景棠,凭母凭女贵,她得到了皇帝的嘉奖,下旨晋升为玫嫔。与此同时,魏嬿婉在咸福宫的事业也蒸蒸日上,风生水起。
在魏嬿婉的精心呵护和照顾下,大阿哥逐渐摆脱了过去的自卑感,变得愈发开朗自信起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高晞月面前显得拘谨,而是能够以更加自然的态度面对她。不仅如此,永璜的学业也有了显著的进步。
每当皇帝抽查永璜的功课,永璜总是能够应对自如,对答如流,这种出色的表现让皇帝深感满意。因此,皇帝多次赏赐永璜,以表彰他的优秀。
看到永璜如此受宠,高晞月自然感到欣喜万分。她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永璜的成长,当她得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魏嬿婉时,心中对这个小丫头的喜爱之情更甚从前。原本,高晞月就对魏嬿婉颇为欣赏,时常赏赐她一些小物件。现在,魏嬿婉立下如此大功,高晞月更是毫不吝啬地给予更多的赏赐,而且赏赐的频率也越发频繁起来。
但魏嬿婉也很会做人,并没有将功劳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而是跟高晞月提议说照顾大阿哥的人不止她一个,她不能一个人独占这个功劳。若是贵妃娘娘要赏,也别忘了其他宫人才是。
魏嬿婉这话使得高晞月更喜欢她了,果然她的眼光就是好,一眼就选中了这么一个会做差事,又不居功自傲。关键是模样长得还这么标致的人。不过她也听说魏嬿婉这段时间有在冷宫附近出没。
一开始高晞月还有些奇怪,魏嬿婉去冷宫做什么?要知道冷宫附近十分偏僻,若不是有其他奴才有差事才会去冷宫,其余时间段冷宫可算是门可罗雀。若不是冷宫外还需要侍卫守着,那冷宫都能称作是鬼屋了。
高晞月也怀疑过魏嬿婉是去找那个如懿,但很快又自我反驳。魏嬿婉她之前调查过,在来咸福宫之前,她一直在四执库做事。而四执库的宫女做的伙计也都十分清苦,有些门路的宫女都不会待在那个地方。再加上如懿又是个眼高手低的,没事又怎会去四执库那边晃悠,再者就算她脑抽了真去四执库。以她的品性,哪看的上四执库的小宫女为她做事?
高晞月又是个憋不住心里话的,见魏嬿婉每次去冷宫之后,神色都不太好看。也就当面问了出来,说魏嬿婉到底是去冷宫见谁了?怎么每次回来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魏嬿婉被高晞月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惊到,一时之间连被凌云彻言语中伤的难过都给冲击开。有些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向高晞月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娘娘您,您知道奴婢去冷宫了。”
高晞月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废话,本宫的其他下人又不是瞎子。 你去冷宫次数又频繁,一两次本宫或许还能不管你,可你去冷宫的次数多了,本宫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说吧,你去冷宫见谁了?”
魏嬿婉此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实情。高晞月看到这一幕,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前几次去冷宫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快说吧,是哪个臭男人欺负了你?尽管告诉我,无论是谁欺负了你,本宫都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您……您竟然看出来了?”魏嬿婉惊讶地抬起头来。当她看到高晞月那种嫌弃自己的眼神时,又急忙低下了头。然而,她也清楚高贵妃虽然脾气暴躁,但实际上是个非常护短的人。高贵妃如此质问自己,无非就是想要帮自己出一口气。明白自己无法再隐瞒高晞月之后,魏嬿婉干脆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坦白道:“娘娘请恕罪,奴婢在宫中其实有两个同乡。”
“一个是原先在四执库的好友春蝉,一个则是冷宫侍卫凌云彻,他们都是我的同乡。奴婢初进宫时,人生地不熟,多亏有这二位照应着,心里头着实感激不尽。所以自从来到咸福宫侍奉大阿哥之后,奴婢便时常寻空去探望他们,也算是聊表谢意吧。”
“哦?仅仅只是如此吗?”高晞月轻挑柳眉,眼神里满是不信,她斜睨了魏嬿婉一眼,继续道:“你常往四执库跑,本宫倒是略知一二,但你每次去冷宫时的神色却与去四执库时大相径庭。怎么,难不成是那凌云彻给了你什么脸色看不成?还是说他欺负你了?”
魏嬿婉听闻此言,一时间有些发愣。她回想起今日前往冷宫之事,除了想要探望凌云彻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归还他曾经借给自己的十两银子。魏嬿婉深知凌云彻手头并不宽裕,而她所得的赏赐里,能拿出宫的大多都已寄回家中,能够留存下来的钱财着实有限。所幸她平日里省吃俭用,终于积攒下了这笔钱准备归还给凌云彻。
然而,让魏嬿婉感到困惑的是,凌云彻对自己的态度却变得越来越恶劣。明明在她还待在四执库时,凌云彻并非如此相待。似乎是自从她进入咸福宫侍奉大阿哥之后,凌云彻对她的态度才逐渐发生了转变。起初这种变化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当魏嬿婉去找他时,凌云彻总是找到各种机会给她泼冷水。
说别看她现在伺候大阿哥,看似好像很风光。可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让她别得意忘形,一时不差让人陷害了去云云,魏嬿婉一开始还能当凌云彻是在关心自己。可次数多了,魏嬿婉也会觉得不舒服,原因无他,每当凌云彻给自己泼冷水后,魏嬿婉也会找准机会劝凌云彻争气。
让他多努力上进,只要他闯出一番事业,何愁她娘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呢?可凌云彻却好似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激动起来,说是她如今得了贵妃娘娘器重,开始看不起他了,还说是他有在努力,可机会怎么可能落在他头上。说自己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他努力,丝毫不懂得体谅他一下。
如此种种,怎能让魏嬿婉不难过,她明明是想两个人一起努力,这样他们之间才会有未来,若只是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凌云彻却不知上进,那她一人又如何支撑得下去。就在今天,凌云彻还要送给她一个做工粗糙的红宝石戒指。
说是红宝石里面刻着燕子和云朵,代表他们之间永不分离。寓意是很好。可在凌云彻要把这红宝石给魏嬿婉戴上的那一刻,魏嬿婉逃了。她自己也奇怪,明明自己不是很喜欢凌云彻吗?可看到现在这般不知上进,还一心想把她拉进泥坑的凌云彻,她对凌云彻再也喜欢不起来,甚至有种想把他扔进水里的冲动。
魏嬿婉将她与凌云彻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跟高晞月说了出来。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直到高晞月将魏嬿婉搀扶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高晞月用手帕擦了擦魏嬿婉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就是被狗咬了吗?不至于这么难过。不过你倒还算聪明,没接受他的戒指,不然你到时候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娘娘”魏嬿婉发誓,她这是第一次在高晞月的表情中看到洞悉一切的神情。
“果然贱人就是矫情”高晞月冷笑道“你有什么好为他难过的?不过是凌云彻那人怕你在咸福宫步步高升,怕你会走上更高的位置,看到更美的风景。而一直身处冷宫的他,自然就抓不住你这般优秀的人,他不思进取是他烂泥扶不上墙。而你为此难过,也是因为你也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为你改变,只会让你与他身陷泥潭。他那个戒指也是想要套牢你的一个圈套罢了。”
“娘娘……”魏嬿婉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她突然意识到高晞月所言不假。事实上,凌云彻从未想过要为她做出任何改变。每当她提及希望凌云彻更加上进时,他总是表现得异常激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面对高晞月的质问,魏嬿婉竟然无从辩驳。
“娘娘,就在入宫之前,云彻他信誓旦旦地表示会为了我而努力奋斗。可是,为何如今他却出尔反尔呢?”魏嬿婉满脸困惑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高晞月无奈地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魏嬿婉的肩膀安慰道:“傻孩子,听本宫一句劝。男人的承诺,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千万别太当真。这种玩意儿,连狗都不会相信。”
“男人的承诺,狗都不信。”魏嬿婉喃喃自语,眼神迷茫而空洞。然而,在这一刻,她的内心似乎有某种东西被唤醒了。好似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一般。
“嗯,没错。本宫猜的没错的话,你对那凌云彻也是有些许好感,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难过。”高晞月好似看着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谆谆教诲道“不过以你的聪明才智,本宫相信你不会为了这些世俗情爱困扰自身,就算你自身家庭复杂,你也能因你的才能,过好属于你的人生。”
魏嬿婉听着这话,心中渐渐明悟过来,连忙点头道:“多谢娘娘指点,奴婢明白了。奴婢定会寻个恰当的时机与他把话讲清楚,绝不能让他四处散播那些有关奴婢和他的流言蜚语。”
高晞月看着魏嬿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苦笑,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皇后面对自己时那种无言以对的心情。这丫头有时候真是聪明得紧,但有时候却又愚笨得让人着急。
“唉,傻孩子啊!”高晞月轻轻拍了拍魏嬿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若是再去找他,万一他被激怒了,伤害到你可如何是好?又或者他因此记恨于你,反过来给你制造一些麻烦,留下一些把柄,那岂不是更糟?所以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主动去找他,就让他自讨没趣好了。反正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物件,即便有人告发你们,只要有本宫在此,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明白吗?”
魏嬿婉在心中反复咀嚼回味着高晞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仿佛正在努力理解其中的深意。渐渐地,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明亮,似乎终于想通了某个关键问题。
高晞月注意到了魏嬿婉神情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拍了拍魏嬿婉的手轻声说道:“别傻愣愣地干坐着了,去给本宫倒杯茶来吧。说了这么多话,本宫也有些口渴了呢。”
魏嬿婉听了高晞月的吩咐,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回答道:“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