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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姜笙万级的意志，竟然完全无法跟上她学习的速度。
怪不得百幕镜姬完全不担心她在陆地上被人欺负。
幸好学校不同其他地方，很多东西都会反复教授，姜笙才勉强完成学业，当然，没有获得任何证书和学位，毕竟，谁也不知道百陆儿的匕首里还藏着一个灵魂。
第二件事情，就是身体和意志的关系。
身体是根本，当身体得到强化，会自然而然的生成强大的意志。
而意志必须依托于身体才能作用，当意志脱离身体独立存在时，就像他现在，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他也大致明白了那股意志能量的来源。
很多年前，人类强者进攻深海，这一战双方死伤殆尽，有许多强大的人物在临死之际，选择把意志封存在魔球中，期盼有一天会被同类救出。
只是无数年过去了，再强大的意志也会被时间磨灭，只剩下纯粹的意志能量存在。
倒是便宜了他一次。
几乎没有人像他这样，空自拥有万级的意志，却连十级的身体都没有。
只是没有身体，一切都是空谈。
很多年以后，当他习惯了寂寥，也习惯了永恒，就会变得和那些前辈一样，化为纯粹的意志能量。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谁能帮他？
他试图和百幕陆儿沟通，试过几次，全部失败，百幕陆儿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把匕首的材质和制造魔球的材质类似，意志一旦进入其中，只能进不能出，为的就是防止意志被自然流失，没想到反而成了束缚。
也不知道是谁，哪个蛋疼的货色，好端端的魔球不做，反而做成匕首模样。
这个样子，谁能知道里面封存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现在，除非他能从匕首里出来，再或者，借他一个脑域，通过脑域向外界求助。
这两个办法，至今，一个都办不到。
他没办法让匕首破碎，也没办法获得脑域联系外界。
他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但却没办法做出任何改变。
他终于感觉到烦恼，而在此时，还有一个人比他更烦。
百幕陆儿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脾气。
她把许多宝贝放在戴臣面前，戴臣还是像往常一样收下了。
可是，问题就在这。
她这个军人出身的父亲，就像所有耿直的军人一样，要不然把这些上交给国家，要不然用在他女儿身上。
而他自己，十年过去，也不过升了三级。
哪怕这些资源并不多，当然，这个不多是相对女娲宫的宝物来说，也许只能让一个人强化到万级，可是最终戴臣只升到三级，前前后后竟然一点都没有用过。
他这脑袋像是木头做的。
所以百幕陆儿生气，她现在已经修完所有的课程，已经没有留在地球的必要，她要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机缘。
可是她父亲还没有万级，带出去，怕是被风沙吹散了。
“你去就好，把我带着怕是拖累。”
戴臣还是老样子，不拘言笑，只有在百幕陆儿面前，才有轻声细语。
“爸爸！”
百幕陆儿做出了不淑女的举动，双手叉腰，见自己的父亲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终于气不过，只能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要憋住气，总不能对自己的老头子动手！
可怜姜笙恰好在她腰上，一声轻响，碎了。
什么碎了？
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