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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穿过一栋老旧的公寓，从第七户人家进去，里面果然有哭声。
进了门，就见一个鬼茫然的立在那里，像烟雾一样，只有大拇指那么大。
“收起来。”
姜笙示意她去。
“我啊，好。”
孟桥大着胆子过去，这时候那道意志注意到了她，似乎有点紧张，连带着孟桥也糊了，隔着一米的距离，和他面面相觑。
“这里是神界，我们是来接你的，不用担心。”
姜笙过来了，他本来没打算插嘴，但这道意志很薄弱，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他打开魔球，把魂收了进去，小声道：“晚点我们会带你去重塑身体，你在里面安心休息一会。”
“唔。”
算是回应，在魔球里，意志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走吧。”
姜笙示意孟桥跟上。
“这就好了吗？”
“嗯，晚点把他带到回收站，任务就算完成了。”
“哦哦！”
孟桥忍不住搓手，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慌张，但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对了，你是怎么看到他的，我们隔得那么远啊！”
“你的身体虽然只有三级，但你的意志肯定不止，我也是。”
姜笙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把自己拥有一万级意志的事情说出来。
“也是。”
一般能和病魔鏖战多年的人，意志力会非同常人。
“他也是三百吗？”孟桥小声问道。
“应该是五百，是按照初生级别给予奖励的，你当时只有三级，所以只有三百。”
“好吧，原来我这么不值钱。”孟桥备受打击。
姜笙没有安慰她，也知道她其实不需要安慰，有些人，内心强大到能自虐的地步，能击败她的只有呼吸停止的日子。
今天虽然出来的晚，但等到天黑的时候，反而比前两天收获更多。
有摩托车在，找寻的速度，至少快了十倍。
魔球不够用，只好让他们挤一挤，两道意志或者三道意志在一处。
他这也太恐怖了！
孟桥跟了一天，恍然梦中，总觉得难以置信，不都说这年头牛头马面不好做吗，怎么一找一个准？
换位思考，如果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她把前后发现鬼魂的地方回忆了一遍，完美错过，如果只有她一人，同样的路线，她一个都找不到，因为她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不由得惊叹，这家伙的意志力不知道有多强，竟然能探测到那么远的地方！
天黑了，差不多该收工了，明天再来。
姜笙把可能出现鬼魂的地方回忆了一遍，明天就沿着那个路线走。
去回收站交了任务，一共得了六千块钱。
分一半孟桥，她却不要，两个人正在为此争论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那牛头，你能明天不来吗？”
是回收站工作的小姐姐。
“不行。”
姜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我错了，那你能明天白天来吗？”
小姐姐有点绝望。
“不能。”
“好，算你狠，老娘换工作总行了吧！”
每天晚上来这么一下，被打断睡眠的女人再想睡着，总是个难题。
她决定了，明天就辞职！
“随意。”
远远飘来的两个字，几乎让她牙齿都咬碎了。
这家伙也是古怪，不知道哪里来的古怪人物，热衷于做这样的小事情，牛头马面这样基础的工作，留给新手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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