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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芊芊应答得很干脆,知道顾景琛最后一句话,是指外人对他不能人道的传言,“你再睡睡,我去做饭,吃饭时你再起来。”
言毕,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景琛重新躺回地铺,侧身蜷曲着身子,不是冷,而是被子里有沈芊芊的余温,耳里回荡着她说得如此痛快的“好”,心生愉悦,闭上的眼睛,眼角与唇角全弯成了月牙。
沈芊芊做好饭菜,将顾景琛搀扶到轮椅上,伺候着他换好衣服,蹲下来帮他穿鞋。
“咦,你脚背怎么青紫成了这样?”
顾景琛想说,还不就是你踩的,“呃,可能是昨晚滚下床,磕碰到了床沿。”
“那先吃饭吧,吃过我再帮你用活络油揉揉。”沈芊芊起身,把轮椅推到桌子前,然后出门去洗手。
“芊芊,上次你说要我以身相许,还能做数么?”顾景琛扒了一口饭菜后,停下来,眼眸里写着认真二字。
“我啥时候这样说过?”沈芊芊只顾自己扒饭,连眼皮也未抬。
“你这小没良心的,成亲那天,你被送来这里时说的。”顾景琛急了。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是我逗你玩的,咋啦,提这个干嘛。”沈芊芊想了起来,当时认出顾二爷是顾景琛时,好似是提过这么一嘴。
“我当真了,我想以身相许,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瘫子。”
沈芊芊见顾景琛满脸的正儿八经,放下碗筷,摸上他额头,又摸回自己的,温度没有什么差异,“不发烧呀,昨晚睡地上是不是感冒了。”
“你别打岔,我是认真的。”
“你以身相许给我了,还会再娶吗?”
沈芊芊的话,一下子戳到顾景琛的痛处,想假装不存在都不行,“我”字出口后,再也无言以对。
“我只把你当成朋友,救你并不图回报,若换成是别人,我也同样会出手相救,而你对我只是感恩,那不是爱情,没有感情的婚姻,只会让彼此痛苦,强扭的瓜不会甜。”
“再说你是少帅,你老爹还盼着你,多娶妻多生子嗣,好继承顾家香火,我也接受不了多妻制的婚姻。”
沈芊芊想起昨晚的面具人,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顾景琛想说,不是强扭的瓜,更不是感恩,而是心动,昨晚嘴唇触碰到灼热的耳垂,他知道沈芊芊也动了情。
思忖至此,情绪上头,顿又感到十分沮丧,让沈芊芊动情的,是“采花大盗”的面具人,而非他顾景琛顾二爷。
“你昨晚回沈家,找到那个重要的东西了吗?”顾景琛兴致缺缺地转移了话题。
“没有,也不知掉去了哪里,那是特殊材质做的牌子,除非是古董专家,一般人不可能认得出来,正眼也不会瞧一眼。”
沈老爷与白氏等人根本不懂古董,想必更没见过陨石,更别说稀缺的陨玉,所以沈芊芊主观的下了定论,他们即使看见了也懒得伸手去捡,只会一脚踢开。
这一点沈芊芊倒是真猜对了,沈老爷几人也的确会如此做,但她忽略了一人,赵顺。
这人对古董一窍不通,更不认识陨石,但他的表姐李妈,是督军府大夫人的贴身女佣。
有一回,赵顺在赌场欠下银子,赌场老板把人扣下不让离开,李妈拿着大夫人给的铭牌前去赌场赎人。
赌场老板只收了本金,连利息都没要就将他放了,赵顺十分不解,李妈把铭牌给他看,说这是督军府的身份象征,只有正房夫人,以及满十八岁的子嗣才会有资格获得,偏房与女儿都没有。
那日,赵顺把沈芊芊敲晕,抬去柴房的途中,铭牌从沈芊芊衣服里掉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块牌子,与表姐给他看过的一模一样。
他不识字,不知铭牌上的字是什么,就去问沈沄芕,才知那是个顾字。
“二爷,我想求你一件事,能帮帮我么?”沈芊芊的眼里盈着期盼,提及其它,没有就铭牌的事继续讨论。
“我现在这个样,走不能走,打也打不过,咋帮你。”因为沈芊芊刚才的话,顾景琛提不起任何兴致,语气噎人还有些欠扁。
沈芊芊没留意到他的语气变化,目前只有顾景琛能帮她,“是,你现在确实不走,但泄气的皮球也比气球大不是,不用你打,就帮我查查白氏以前是在哪家舞厅做过舞女。”
“你才是皮球。”顾景琛甩给她一个白眼,“不用查,是在夜上海歌舞厅。”
“真是太好了,那你能陪我去么,大大方方的去。”
“当年母亲与管事通奸,是被白氏与权叔合谋陷害的,有个知道内情的老妈子已被权叔杀害,但她还有个侄女在世,这人在夜上海曾伺候过白氏。”
“这么多年来,权叔一直在找她,想要斩草除根,我必须要先一步找到这人,好为母亲洗刷冤屈。”
顾景琛反驳:“万一找到了,她并不知道你母亲沉塘的内情,该怎么办?”
“再则,你能查到她的线索,权叔同样能查到,她就会因你而有生命危险。”
“这个权叔与洪帮的洪爷交情匪浅,洪帮是盘踞在榆城的三大黑帮势力之一,但凡是下九流的地盘上,都有他安插的眼线,你去了只要开口一问,就会传进权叔耳里,你也因此会有危险。”
“为了你好,就待在督军府,哪里也别去,回头我让古诚去问问。”
沈芊芊见顾景琛如此敷衍,很是难过,虽心知顾景琛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希望她去以身犯险,可这唯一的机会,她不能就这样失之交臂的放弃,否则,前主的血海深仇,恐将再无出头之日。
顾景琛见沈芊芊的意志消沉,心里也不好过,不想让沈芊芊遇上危险,这个仇由他来帮她报。
他不告诉沈芊芊,是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正在进行,不能高调要收敛锋芒,但昨日在沈家,他为了护住沈芊芊已露了一手。
两人不再说话,揣着心事各自闷头吃饭。
这一整天,沈芊芊很少与顾景琛说话,只默默地做事,下午给他针灸后,双腿已开始恢复知觉,知道痛,看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为了让他早日恢复,自己也好早点离开,铺床时沈芊芊对顾景琛说:
“二爷,你的身子需要营养,月银也不多,我们买几只鸡来养吧,这样你每天就都有新鲜鸡蛋吃。”
“好!”顾景琛应得很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