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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的话令柳少虞的神色愈发凝重,他转身就往王婶所指的方向跑去。看着柳少虞紧张的样子,王婶也放下手里的功夫,往田间奔走相告,拜托其他村民帮忙寻找苏茉。
走在灌木丛小路上,柳少虞举目四望皆不见苏茉的影子。时间越久,他的心越是慌乱不安,时而瞻前顾后地搜寻着。
小乐知被汪母抢去后,正要追上去的苏茉被人扑倒在草丛里。还未看不清是何许人将自己扑倒,苏茉下意识拼命地挣扎着,试图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救命!救”挣扎中不忘大声呼救的苏茉,突然感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没有了,随即而来的是脸上被扇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硬生生地把她嘴边的话打没了。
苏茉被扇得头昏脑胀,还未缓过神来,双手就被反抓着越过头顶。
“臭婊子,害得我白白进了一趟大牢,还散尽了家财,今天你不得好好满足满足我,我能放过你?”
是汪城!苏茉此时才看清了跨坐在自己下身的人是汪城。
“你想干什么?!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要是你敢碰我,肯定得再吃一次牢饭!”苏茉双手和下半身都被钳制住,只能奋力扭动上身挣脱束缚。
可是,苏茉越是反抗,越引发了汪城的色心,“你扭啊,想不到生了孩子,你的腰身更是丰满了,别装模作样的,你全身哪里我都见过了。”
嘴脸尽显淫猥的汪城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把头埋进苏茉的颈间,疯狂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馨香。横暴的魔爪粗暴地覆上玲珑的雪峰,肆意蹂躏着。
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的苏茉,双腿奋力地在地面挣踹着,她只能继续大声呼救,心里祈求着,快来人帮她扯开顶在下腹处的滚烫石头。
汪城一直用手压制着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眼看,他另一只手往自己裙摆里伸去,苏茉的心绝望极了,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出。
“不要!”
用尽所有力气都无法挣脱汪城的控制,苏茉的力气开始慢慢减弱,心死的感觉正无限放大着。
电光火石之间,汪城左边身体被一股强劲的力量踹了一道,整个人往右飞出十多尺,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一棵笔直的树杆,再被弹倒在地,卷曲成团。
全凭及时赶来的柳少虞快如闪电的一脚,苏茉才能脱离危险。看着衣衫被撕扯得稀烂不堪,眼红脸肿的苏茉,柳少虞立马脱下外衣给披在身上。
“怎么样?还好吗?”在苏茉身旁半跪下来,为她理了理被泪水浸湿的秀发。
苏茉脸上清晰的掌印,双手腕间的红肿,胸前一大片的外泄的春光,柳少虞看着格外刺眼,心里的愤怒上升至了顶点。
惊魂未定的苏茉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看清了眼前人是柳少虞,泪水再一次决了堤,她伸手环上柳少虞的颈脖,放声大哭起来。
听着苏茉宣泄地哭声,他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克制着自己想把她一把搂进入怀里的冲动,柳少虞只是轻拍着隔了层秀发的后背,以作慰籍。
余光看到,不远处倒卧在地的汪城正捂着臂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准备逃离,柳少虞轻轻拉开苏茉揽紧自己的双手,温柔地道:“没事了,先休息一会。”
话音刚落,柳少虞极速冲向汪城身后,继续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完全不理会痛苦得脸容扭曲的汪城,柳少虞紧握拳头冲上前去从地上把他一下扯起,往脸上重击一记右勾拳。混合着口沫的鲜血立马从汪城口中喷射而出。
想起前一刻苏茉被糟蹋的画面,柳少虞的眼神变得冷冽无比,只见他抓紧汪城的左手,反手用力一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骨头折碎的声音从汪城的手腕处传出。紧接着的是汪城发出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同样的手法,把他的右手也折断,杀红了眼般的柳少虞还没打算放过汪城。直到苏茉紧裹着柳少虞宽大的外衣,跌跌撞撞地行至他身旁,嘶哑地道:“别打了,还,还得去找小乐知。”
听到身后传来的话,柳少虞愤然扔下气息奄奄的汪城,转身扶着近乎晕厥的苏茉。本来想着,让汪城说出,汪母的藏身之地,可惜他已被柳少虞打至昏迷了,双脚还绵软无力的苏茉,只能用手紧扯着柳少虞前胸的衣衫,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才不至于瘫倒在地。
远处的躁动声快速从后传来,村子里的人找到这里来了。柳少虞低头看着凌乱且虚弱的她,趁着身后村民还未走近之时,一把横抱起苏茉,快速离开此地。
带着苏茉进到城里的回春堂,柳少虞请托好友为苏茉找来一身干净的衣裙,并打听到汪母的居所。
“我们现在就去找小乐知。”刚换上新衣梳洗了一番的苏茉,对着柳少虞泣声道,整颗心都牵在被抢走的小乐知身上,她无法想象有癔症的汪母会如何对待年幼无知的儿子。
天色无声无息地昏暗下来。
癫癫傻傻的汪母抱着哭到睡着的小乐知回到了城外那间破烂的小屋里。爱子如命,忆孙成狂的她把小乐知放在土炕上,痴痴地看着,时而傻笑一番。
“儿子饿了,睡醒了,饿了……”
汪母耳边响起有人叫她煮粥的话,喃喃自语道。她转身像木偶人般行至土灶前,想生火煮食,却发现无法点燃柴火。桌上仅余的一点烛光,令汪母眼色一亮。
她拿着烛台,颤颤巍巍地走回灶边,把烛台往柴火上一扔。
灯油倾泻在干柴草里,如星点般的烛火跟着掉落在上,不一会儿,土灶前燃起一片红红的火焰,照亮了整间破屋。
火光倒映在汪母眼底,她兴奋地叫喊着。燃烧的黑烟从屋中的破洞处缓缓升起,很快就把在周边寻找小乐知的柳少虞和苏茉,还有些村民们发现了。
干柴配上烈火,滚烫的热力和浓厚的黑烟让原本睡着的小乐知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