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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收到两千两银票，哭笑不得。
但也彻底放心下来。
周行聿真的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她在许府暂时安全了。
这时燕雀告诉她，秦语南那个疯傻的丫鬟她找到在哪了。
“就在府上南边一个下人屋中。”
程十鸢奇了，一般宅邸都不愿留疯傻了的人，更别说还是一个下人。秦语南已经死了，她的陪嫁丫鬟就更好处置了。
但许府却任由这丫鬟留在府上，没做任何处置？
程十鸢抱着疑问，在夜色深黑，许府内渐渐安静下来后，寻了过去。
燕雀凭着天生讨喜的一张脸，这几日已经将后院这地方摸熟了。“小姐，过了前面的回廊就是下人住的地方了。我悄悄打听过，那丫鬟叫鸣翠，现在疯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我们可能问不出什么。”
“嗯。”程十鸢心有所料。
她们继续往前走，这个时辰除了当值的人，其他人都睡熟了。
下人住的院子在后宅正南方，越过去便是前院了。而院子里还有一排排屋子，每个屋子里都住着两三个人，多的有五六个。
“应该是最里面这一间。”燕雀扶着程十鸢小心地往里走，走到屋子门口，试着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没想到门是被栓着的。
“从里面栓着，想必里面还有其他人。”否则一个疯傻了的女子，如何反栓上房门。
“这个我会，小久哥教过我。”燕雀得意地拿出一根细丝，慢慢伸进门缝里，没一会儿“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程十鸢笑着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燕雀可开心了。
程十鸢身边能人太多，她口上的小久哥就极为擅长机关巧术。燕雀时常觉得自己没用，小久哥就教了她这一招，实际上是为了让燕雀去厨房给他偷鸡腿吃。
门开了后两人都放轻脚步，她们没有提灯，全靠朦胧的月色和自己的视力。
“小姐，这里。”燕雀轻声提醒。
程十鸢正要过去，脚步忽然一顿。
“谁？”
燕雀早有预备，一下子朝着声音冲过去，迅速地捂住对方的嘴。
“呜呜。”被捂着的人发出挣扎声。
程十鸢点亮火折子，这才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况。一个简陋的下人屋子，一张通床铺，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衣柜。
而在床榻上躺着两个丫鬟装束的女子，被燕雀捂住的丫鬟睡在外侧，而里侧一个梳扮整洁，穿着也干净的丫鬟痴痴地看着她们。
“唔唔。”被捂住的丫鬟奋力挣扎，似乎想开口。
程十鸢给了燕雀一个眼神，燕雀松手前威胁：“别乱叫啊，否则我杀了你们。”
她松开手后，丫鬟秋纹又惊又疑地问：“少夫人来这里是干什么？”
程十鸢柔声问：“你身后的女子是叫鸣翠吗？”
秋纹一下子警惕起来：“少夫人怎么认识鸣翠？”
程十鸢觉得她对鸣翠的态度很奇怪，思索一番便道：“前两日江姨娘威胁我，说我不要跟她做对，否则便会落得跟前夫人一个下场。还让我来看看前夫人身边那个得罪她的丫鬟，如今是什么下场。”
程十鸢一直紧紧盯着秋纹，她说一句女子便愤怒一分，直到怒火难遏。“鸣翠如今都成这样了，江姨娘还不准备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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