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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薛府有人求见”,王小远拖起发酸的身体,挣扎着从朱茱和关小彤的包围中起身,依依不舍地离了屋里暧昧无比的气息。
“怎么了大人没有休息好吗?”杨蜜瞧着王小远重重的黑眼圈问道,见王小远小心地关上房门,猜到了什么。
到了前堂,堂内薛夫人和威廉正在堂内候着。
“王大人。”
“不必客气,你们一道前来想必是军火有消息了。”王小远端起茶杯,嚼了几片茶叶醒了醒神问道。
“大人……”却见威廉支支吾吾着。
“大人,一应海船已安全抵达爪哇,只是……”
“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倒不是意外大人,弗兰茨他们十分欢迎我们的合作,只是条件不太友好,我们拿不定主意所以来和您商议。”
“不太友好?他们提了什么条件。”
“弗兰茨他们同意提供步枪一千支,最高可以提供两千支,野战火炮十门,机枪二十挺。”
“这不是好消息吗,他们要什么价格?”
“步枪六十两银子一支,机枪三百两,火炮三千两。”
“这价格贵吗?”王小远对这个时代的武器价格没有概念,转头看向小黄问道。
“按照咱们以往和西洋人做买卖看并不算太贵,只是火炮贵了些。”
“但是弗兰茨说这批军火必须从荷兰本土的兵工厂运来,他无法保证在两个月内交货。”
“这怎么行,都要打仗了,人要是死完了我买军火还有什么意义?”
“爪哇军队还提了另一种方案大人”,堂内的薛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王小远的反应,起身道:“荷兰的爪哇驻军有一批现成的装备,可以匀出一千五百支火枪和十门火炮,机枪只有五挺。这些军火都是现役驻军的装备,从马来起运,快船不出十日便可送到,但是……”
“他们想要趁火打劫?”
“大人英明,他们要价二十四万两千五百两,说是从现役装备中抽调物资有被弹劾的风险,所以必须花钱上下打点……”
“也就是贵了十万两白银……”
“是,大人您看?”
“这群资本家果然是无利不起草”,王小远看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手指轻轻敲着案桌,屋内一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王总制,天王府传旨召见,请大人即刻入宫!”王小远正犹豫着,却见门外天王府亲兵传令。
“入宫?”王小远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薛夫人、威廉,你们先稳住,等我回来。”
“是大人。”
王小远只得先放下军火的事情,跟着亲兵往宫里方向去。
“王总制,小的是罗丞相属下,来时罗丞相让属下给大人带话。”
“罗大哥?什么话?”
“丞相不及多言,只说了四个字,东王亦在。”
“杨秀清也在?”王小远眼睛一眯,罗大哥是天王府亲卫,如果是一般情况不必偷偷给自己带话,而且还如此匆忙,来不及传一句完整的话,此事怕是不简单。
“难道是秦红玉的事情!”王小远瞳孔一缩,自己是原西王麾下,本就不受东王府待见,而且在筹措军饷的时候驳了东王府,几日前归属自己的秦红玉又当众与傅学贤动手,而且昨日到现在秦红玉进了女营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这东王这时候传召自己怕是来者不善。
王小远跟随亲兵在宫门口下了马,又随女官过了三道宫门,不等走进主殿,便依稀听到殿中吵声不断。
“傅学贤你简直给咱们老广西的兄弟丢脸!”王小远放轻步子,却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天京城里都传遍了,你这老色胚强抢人家不成,公报私仇竟然克扣军资!”
“你放屁!明明是那娘们带兵攻击武库,还到处散播谣言诋毁老子!”
王小远跟着女官步入殿内,正是李开芳正指着傅学贤大骂不止,怪不得听着声音有些耳熟,那傅学贤也吹起了胡子,与李开芳对骂着。
看到王小远进来,那傅学贤冲过来,“还有这小子,先是拦我东王府公事,昨日还帮着那秦红玉攻击东王府武库!”
王小远扫了一眼,正中洪秀全与杨秀清坐着,还有一人坐在一侧,一旁林凤祥站在台阶下,“王小远见过天王!”
“小远兄弟平身。”
“这就是近日天京城里搅得天翻地覆的王总制?”王小远刚要起身,便听得杨秀清缓缓起身,声音冰冷道,“听说你前日纵容手下攻击我王府武库,可有此事?”
“东王殿下容禀”,王小远缓缓起身,翻了个白眼,“昨日下官听闻手下秦将军与傅丞相动手,连忙赶去劝阻,防止事态扩大。之后多方打听,听闻是副丞相爱慕秦将军已久趁着公事闹将起来,故此在武库门口动手,想着此事传出去不免被天国弟兄笑话,辱了副丞相的名声,故此未做声张。秦将军颇受女营将士敬重,竟然被自家兄弟如此对待,闹着要告到东王府上,下官怕事情闹开不好听,便将秦将军劝了下来。”
“你放屁!”那傅学贤听闻此话,就要上前动手。
“你敢动我的人!”李开芳见傅学贤就要动手,一把上前将傅学贤拦在身前。
“放肆!”杨秀清大声喝道,“三王俱在,尔等还要在这殿上动手吗!”
“东王殿下,这小子颠倒黑白,那日也是这小子将我征饷银的人马拦住……”
“住口!”那杨秀清往台阶下走了两步,发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王总制,你管教下属不严,放纵士兵攻击王府武库,视同谋反,你可知罪?”
“东王!”一旁的林凤祥听到杨秀清此言,立刻上前,“远字营军械短缺是事实,这傅丞相与秦红玉又有旧怨,东王如何将此等罪名搬出来。”
“东王殿下,我部将士北伐在即,不想这军械却被多次推脱扣留,在王府武库前又被言语轻慢,前日还带伤归来,若是东王府这般行事,岂不是在天京城中只手遮天,令我等将士寒心吗?”
见洪秀全和台阶上另一位王爷久久不发话,王小远话锋一转,将话端往东王势力上引。
自己和秦红玉的性命在殿中几人眼中只是蝼蚁一般,但是如果将此事与东王府侵蚀其他王爷的势力上引,引得天王和台阶上另一位尚未发话的王爷警惕,便有希望把这殿中的水搅浑,在夹缝中求得一丝生机。
“大胆,小小总制竟然诋毁东王府!给我拿下!”
“东王殿下何必如此大火,都是天国自家兄弟”,只见坐在东王下方的中年大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堆起笑容,“如今天京城里到处都是傅学贤和秦红玉的传闻,这男欢女爱之事别说咱们了,只怕是天父也计较不清。”
“北王难道要包庇这等叛逆吗?”杨秀清正要发作,却被打断,脸上显出不容置疑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