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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步！”清军大军步步逼近。
“大人，清军马队上来了，炮营压制吗？”
“炮营不动，清军马队不过两千人，不要打草惊蛇，步营准备！”
“步营准备！”
“五百步！”
“四百步！”
王小远紧紧攥住拳头，又缓缓张开，平复着心中的涌动。
“三百步！”
“步营瞄准!”
“步营都有！瞄准战马前腿！”
多次的战斗训练总结出来，这个时代的步枪后坐力巨大，开枪的士兵会不自觉地被后坐力带的上抬枪口，只有瞄准敌军下半部分才能击中胸口附近的位置。
“一百五十步！”
“步营齐射！”
砰砰砰砰，只听得城墙上响起一阵整齐的爆鸣，刹那间步枪弹丸、弩箭箭羽破空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蜿蜒曲折的黑线，朝着城下快速逼近的马队而去。
“一队装填！二队齐射！”
城墙上第二轮齐射打出，第一排步营士兵退到墙垛后方重新装填火药和铅弹。
嘶昂！嘶昂！只见那城下一时烟尘四起，团团沙尘内传来战马的嘶吼和清军喊叫声。又见那烟尘中钻出点点箭羽。
“大人，清妖步军靠上来了。”
王小远端起望远镜，清军呈方阵队形，分作左右两个，前排的士兵抬着木桥、木梯，推着云梯。
“二百步！”
“炮营集中覆盖清妖步军，打击方阵！”
“炮营瞄准！”
“炮营齐射！”
轰轰轰轰，只见城墙上十几道红色焰火亮起，仿佛城墙都颤动了一下，破空的炮弹仿佛将空气灼烧地扭曲起来。
黑色炮弹被火药的爆炸烧得隐隐发红，扑进清军方阵中，仿佛滚过蚂蚁堆的石球一般，带走一整条清军。
“全军散射！”
“炮营装填！”
“步营都有！自由射击！”
一时间，扬州城头上蒙上阵阵白烟，只是那白烟中闪动的不只是焰火，而是无数的炮弹、弹丸和羽箭。
城头上十几门佛郎机全部砸在清军方队正中间，犁地一般不断收割着方阵中央的清军，而前排负责压制城头的骑兵队在三轮齐射后已经倒了大半，只有零星的箭羽飞到城墙上，没有半点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