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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的奶奶徐慎微从屋里走出来了,看到郁如的第一眼,也是很震惊,不敢相信是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郁如吗?”
郁如再次点头。
他们家,因为她的到来,顿时忙乱起来,徐慎微刚从菜地里回来的,如今见了郁如,她又再次前往菜地摘菜。
郁如不能说话,跟家里人交流不了,就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看他们忙活。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家里的一切,内心却有些悲凉,因为,她回到这个家,越来越像个客人了,他们父母对她也愈来愈客气,尤其是她能挣钱开始月月给他们打生活费以后。
她的父母,不能说是很好的父母,但可以说是合格的,毕竟他们不是重男轻女的极端分子,也不短她吃穿用度,还好好供她上完了大学。
郁佑生每个月都会给一千七的生活费给她,一直到大学毕业以后。
她还有个亲哥哥,她哥大她两岁,毕业于一所重点大学,生活费也是一千七,按照他们家这个情况,他们兄妹俩都一千七,算上学费,是挺大的一份开支。
郁佑生和谷玉兰也是尽自己最大能力之内给到他们更多的钱。
郁如能看得出他们两口子的用心良苦,但他们家之间的关系和连接并不亲密,也亲不起来,她和她哥哥在家都沉默寡言,很少跟父母聊天,也不愿跟他们聊。
郁佑生和谷玉兰是很典型的中式父母,对于孩子的教育,父亲缺失,母亲过度参与,而且是该参与的地方不参与,不该的又过度管教。
从小到大,兄妹俩听到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我是为你好”“能不能听话点”“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在他们家,盎盂相击是常态,老的吵大的,大的吵小的,老的吵小的,吵来吵去,没完没了,平日里气氛看上去就不大和谐,即使他人未见他们阋墙谇帚,也看得出他们不和。
郁如一直觉得自己变得现在这么狂躁爱摔东西来发泄,跟她的父母脱不开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造就了她基本的负面情绪。
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贫贱家庭也一样,郁如从小到大都跟自己父母摩擦不断,家里的长辈之间也是争吵不停,从她能记事起就有了,矛盾多到数都数不清,大多数都是钱的问题。
这种情况到五年前才大概好一点点,那年郁佑生和谷玉兰工作的工价变高了,他们家的经济情况得到了改善,正逢又到了她要考大学的时候,郁佑生和谷玉兰怕影响她,就没那么频繁地找她“茬”了。
……
郁如在家里的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大家都没讲什么话,问完她的工作状况和生活情况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吃完了饭,徐慎微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打瞌睡,郁如的爷爷则是回了房间里面看跟赌六、合彩有关的书。
谷玉兰和郁佑生就在客厅待着,他们想跟郁如聊聊天,但是该问的能问的,在饭桌上已经被他们问完了,现在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他们三个人就相对无言地坐着。
片刻,郁如从自己包里面翻出四个锦盒放到了面前的桌上,四个盒子上面都贴了标签纸,上面分别写着:爸爸、妈、爷爷、奶奶。
“这是什么?”谷玉兰说了一句,就伸手去拿那个贴着“妈”字标签的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厚重的素金镯,这个大镯子把谷玉兰吓了一跳,她看多了镯子几眼,又去看郁如,“郁如,上次不是买了镯子吗?怎么又买了一个”
郁佑生也伸手去拿桌上的盒子,他拿的盒子是标签上写着“爸爸”字的,打开一看,就见一条黄金貔貅项链静静地躺在里面。
郁如在自己的手机上输入文字:最近金价降了一些,就买了,反正这个保值,买了也不会浪费,换种活法当钱而已。
谷玉兰小心翼翼地拿起金镯细细打量,感叹道,“这么大一个,那得花多少钱啊?”
郁如没有回复她这个问题,转而在手机上输入:明年三月的时候,你们两个就不要去做工了,我每个月给你们更多钱。我在隔壁镇看了有老年人上的大学,到时候我送你们去那里上学,这样子,你们没有工作也不会无聊了。
郁佑生和谷玉兰听了,对视一眼。
郁佑生开口道,“我们还上什么学小孩才要上学,你不要浪费那个钱,现在又买了那么多黄金,就不要再花那么多钱了,等下你自己都没钱用了。”
郁如在手机上输入文字:你们去了就知道是上什么学了,我有钱,能给你们生活费,也够钱交学费。你们要是去上了觉得很不好,那我没话讲,你们就别上了,要是觉得好,我就一直给你们交学费让你们上。
“我们这么老了去上学,到时候给人家知道了,人家不要笑死我们,而且我跟你爸爸现在还做得动,就得赶紧多做一点钱。”谷玉兰道。
郁如沉默片刻,在手机上写到:你们做的那个工太辛苦了,做多了钱,到时候做坏了身体,反而还更亏本。现在我有钱让你们提前退休,你们就别做了,不然老了就一身病。
其实两口子现在身上已经都是病了,早在两年前,郁如回到家里,就会看到他们捶着自己腰肩脖子的部位喊痛。他们的工作么,有点算是拿命换钱,做装修工,会经常搬、抗、背一些几十斤至上百斤的东西,人都被压矮了,寒冬酷暑都是如此,非常辛苦,也非常危险。
她记得她妈以前工作的时候从二楼摔下来过两次,好在楼层不高,一层楼也是低于平均水平的那种,她才没什么大事,她爸爸也挺多时候跟死亡擦肩而过的,也是有几次差点从楼上摔下来那种。
……
郁如劝说了自己父母很久,才把他们劝说动。只是他们不愿意明年初春入学,而是想再过一年的春天,因为他们现在手头上接了不少活,没那么快做完,而且不能毁约,必须做着,等到了后一年的春天,就应该差不多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四十七岁了,快五十岁的年纪,可能也真的要做不了了,可以提前安享晚年了。
华城,见山云庭,
云迹星待在书房,还在处理没完成的工作。
郁如不在的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积极联系她,但郁如都是没有回应的,打电话也没接,让他担心得不行。昨天他去郁如家敲门,开门的是明时随,还是明时随告诉了他郁如的去向,不然他都想找人追踪郁如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他就拿起手机查看信息,郁如还是没有回应他。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时,郁如的信息来了:对不起,最近事情有些多,忘记回复你了,我回了我父母家,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