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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事，这个新年，整个丞相府都过得比往年低调朴素。
上官凝竹没有像往年一样，给每个下人都提前添置一套新衣裳，只保留了除夕给他们都发一个红包的习俗。
不过，红包里包的钱，比往年减半。
府里也没有过于张灯结彩，大量购置年货，或是请戏班子来唱戏。
只在除夕夜，主子一桌，下人们几桌，大家还算尽兴地吃了顿不算铺张的年夜饭。
吃完年夜饭，萧刹和赵清婉带着孩子回到行云阁。
看着奶娘将孩子哄睡后，二人一起牵手走出厢房，并肩站在廊下。
感受着行云阁院子里凉凉如水的美丽夜色。
一时都还没有睡意。
赵清婉又不由想起了上一世，她出冷宫后与萧刹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那夜，如今回想起，还真是精彩纷呈。
仍旧让人记忆无比深刻呢。
萧刹的那一众嫔妃们在那个除夕宴上，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舞剑的舞剑。
对，表演舞剑的正是段颖儿，当时的颖妃。
她们个个都想在萧刹这个皇帝面前，展示自己美丽而出色的一面。
但萧刹却只想与她这个挺着大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的皇后打情骂俏。
对她们的表演看得敷衍，评价得却是挑剔。
这个男人！
呵呵，如今想想，赵清婉不禁有些想笑。
二人看完表演，回到寝殿后。
不知怎的，她脑子开始混沌起来，竟然不顾自己还挺着个大肚子，撒娇地要和萧刹欢好。
萧刹劝她身子为重，保持理智。
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一直要强行吻他。
最后，萧刹还是满足了她。
虽然那晚，中间有些记忆模糊不清了。
但翌日一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和萧刹皆一身清凉，昨晚大概是怎样回事，脑子里还是有些印象。
她顿时羞得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刹当时心情很是愉悦，好生打趣了她一番，说她昨晚对他霸王硬上弓。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晚，她一直都羞赧及汗颜得很。
也怀疑过，那晚是不是被人下那种药了。
但是，萧刹和她都调查无果。
她也只当是自己那晚真的是心情太好，所以才会对萧刹情难自禁。
可这一世，经历过和宴子勋一同被人下那种药，及学了半年医的她再回想起此事。
她突然能断定。
那个除夕夜，她一定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那种药。
但被人下了那种药，原来并非一定需要男人这种解药来治。
倘若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所爱。
用自己的意志力，也是完全能撑过去的。
倘若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自己所爱，那不过是借助了药效，让自己肆意地去爱了这个男人一场罢了。
所以，爱不爱一个人，她的心或许一时迷糊得弄不清楚。
但她的身体却不会骗人。
她不爱宴子勋。
她所爱的男人，早在上一世的那个除夕夜，就比她心里以为的，要爱他爱得深得多。
否则那晚，已是孕晚期的她，不至于会完全丧失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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