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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里面出来。
秘书长程逸然刚从秘书室出来，准备往办公室送文件。
突然见盛董揽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并且这女人还有点眼熟。
他立刻反应过来，打招呼，“盛董好，夫……小夫人好。”
他都二十八了，感觉称呼这么一个不大点的小姑娘为夫人，还有些奇怪。
盛北弦淡淡扫一眼，“送文件？”
“啊？”程逸然微微一愣，忙点头，“哦哦，对，这是跟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还有关于跟m国那边合作的最新进度汇报表。”
“嗯。”盛北弦应了一声，伸出手，“给我吧。”
程逸然：“……”
又是愣了片刻，才呆呆然地将一摞文件递给盛北弦。
目送着老板和老板娘进了办公室，他还有点蒙。
老板突然间变得温和了？
祁兵停好车子后，上了顶楼，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呆愣在原地的程逸然。
他走两步过去，手肘捣了一下他的胳膊，“发什么呆啊？很闲？”
程逸然陡然回过神，看着他，有些迟疑地说，“小夫人在里面，你说我要不要送点喝的东西进去？吃的呢？需不需要？”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喜欢吃零食吧？
他没跟人交往过，也不知道啊。
以往进办公室的客人都是他来招待的。
“这可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祁兵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先走了，你慢慢纠结。”
“诶，你还有没有一点义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祁兵已经跑没影了。
程逸然：“……”
办公室的门敲响。
盛北弦正低头看一份文件，头也不抬地说，“进。”
程逸然进来，西装笔挺，面容严肃，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里面花花绿绿的，看着都是零食，还有饮料。
办公室里。
老板在处理事情，老板娘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拿着本书在看。
岁月安静美好。
程逸然突然觉得，他这贸然进来是不是打扰到两人了。
楚心之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半晌没听见有人说话，盛北弦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抬眸。
视线里——
程逸然磨磨唧唧地走到楚心之面前，“小夫人，这……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挑的。你要是想喝咖啡或者热茶，跟我说一声。”
他这样客气，楚心之还有点不习惯。
只觉得盛北弦的下属都是“人才”。
祁兵是，程逸然也是。
“麻烦了。”楚心之笑了笑。
空气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
程逸然后颈一凉，感觉后背有一道视线，实在吓人。
他呵呵笑着，飞快出了办公室。
楚心之：“……”
哪里是人才，分明是人精。
她放下书，在袋子里翻了翻，里面都是些热销的小零食，薯片，花生豆，牛肉干，话梅……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拿她当小姑娘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