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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鸠笑不达眼底，礼貌举起酒杯抿了口。
“诶，又有人来了，”那人声量忽的提高，”这不是最近正火的李总？啧，还带了人。”
刚抿进唇间的酒突然变了味，
肖鸠抬眸，望见半躲在人身后的青年茫然无措，半步不离黏在男人身边，手被抓着，他大概怕生，一个劲往男人怀里凑。
尹清洋身上那件衣服还是他买的，
第一次在车上做，衣服被扯得不成样，他就在附近的商店给这人买了新的。当时尹清洋还不喜欢这衣服的样式，红着脸闹，非要他去换。
肖鸠攥紧酒杯，垂下眼，
“大家好！”
他呼吸一滞，听见那个熟悉声音咬字清晰的开口，倒是跟几年前的习惯没变，这人认真时还是会放慢语速，小蹦豆似的讲话：
“我叫尹清洋，是李醒的恋人。”
·
“李总的小男朋友好嫩啊，看着像还在上学。”有人开玩笑，追问：“你是还在上学吗？看你身上这股气质，是艺术生吧？”
尹清洋不好意思挠头：“我毕业好久啦。我是画画的，跟学长是校友。”
“啊，怪不得。”
商业应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尴尬。
尹清洋一坐下来，旁边就有人主动找他聊天，对方情商也很高，聊得并不是他不懂的商业问题，而是挑了些美术上的问题请教。
“啊，对了！”那人突然想到什么，“肖总是不是也懂些美术上的事？”
尹清洋循着视线望去，才看到包间阴影里坐着的人。
那个位置离得很远，他看不清，只能察觉到有视线死死盯在自己身上，好似要在身上盯出个洞似的，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嗯。”肖鸠嗓子哑了，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
察觉到肖鸠没有想多说的意思，这人立即转了话题，又问他：“李总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吧？看你这么小，不像是谈过恋爱的，”
“对呀，”尹清洋眼也不眨，“学长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啪！
还是刚刚那个方向，清脆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有声音慌里慌张解释：“对不起肖总，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伤到你了？怎么杯子突然掉地上了……”
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屋里的人忽然都往那个角落凑去，尹清洋收回视线，正好看见李醒醉醺醺站起来，
他连忙过去扶住，蹙眉，“学长，你怎么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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