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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色亮得很早，可凌晨三点多时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被这份令人安心的黑暗笼着, 乔荔呼吸均匀, 靠在燕衡肩膀睡得安心。
燕衡下颌轻轻搭在她的头上, 感受着她呼吸的节奏。
设置好的手机闹钟已经尽职尽责地震动了几轮，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开乔荔。
大约是心里一直惦记着燕衡要一早离开的事情, 乔荔在手机闹钟最后一轮提醒前悠悠转醒来。
她以为自己正抱着抱枕或娃娃，惬意地往前蹭了蹭, 艰难地睁眼。
“燕衡？”没睡醒的乔荔声音又软又糯，配上乖到不行的素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我在。”燕衡拨开遮挡住乔荔眼睛的碎发，满眼温柔与宠溺。
“什么时间了？”乔荔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快四点了吗？”
她忘记昨天是怎么睡过去的了, 好像和燕衡看着看着电视，眼睛就睁不开了。
燕衡嗯了一声。
乔荔费力地张开眼，呆呆盯着某处看了会儿，坐直身子想要驱散粘腻的睡意。
“是我吵醒你了。”燕衡说。
“没有。”清醒的理智逐渐回笼, 乔荔扭扭脖子，“我去拿你的衣服。”
昨晚燕衡换好居家服后，来时穿的衣服被乔荔用衣架通通挂到了阳台。
夜里的风很凉，吹散衣服上的烟草味后直接贴身穿肯定不舒服，需要在屋内放置一会儿才能穿。
“先去洗漱吧。”把衣服摊在沙发上，乔荔对燕衡说，“浴室的壁橱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
燕衡嘴角勾着笑，有种日常的温情：“好。”
被取回室内的衣服逐渐回复到示意的温度。
乔荔揉揉因为靠着燕衡肩膀睡了一夜有些发硬的脖颈, 准备去倒杯温水。
她没走出几步，被燕衡随意放在茶几边缘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随之闪烁出一个备注。
段姐。
肯定是来催促燕衡早点离开，别耽误了航班。
不用接起电话乔荔就猜到了段姐这通来电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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