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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他的骄傲,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就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帮别人培养儿子,还养的比自己的儿子优秀,所有的梦幻化为泡影,随风消逝,他将以前的爱,转换成了变本加厉的恨,回击在他身上。
可能墨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父亲就不喜欢自己了。
一幕幕像电影倒放在脑中闪现,忽然中止,墨洵睁眼,看着墨靳寒,继续说道:“一切如你所愿了,我最在意的人和事物,全被你摧毁,此刻你应该站在废墟上洋洋得意,告慰你父母的在天有灵,自由、家人、公司、财富、地位我什么都没有了,眼下我只有一个心愿,可否告知我家人归处”
不为什么,求一个心安亦或是心止。
想到他告知自己一切的份上,墨靳寒秉持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开口道:“墨绍兴被车撞死了,他的儿子在牢里疯了,他的老婆伤心过度回了娘家,一蹶不振,至于墨邵乾嘛,不知受了什么打击,在牢里自杀了,哦,对了,墨胜荆还在牢里,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至于剩下的那对母女,无依无靠,自然也回了娘家”
男丁凋零,女丁兴旺,呵呵,都他妈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讲究什么绅士行为吗?并非如此,墨靳寒这人一向有怨报怨,墨家的那些女性,不曾染指到这些事情上来,他这个人呢,也并没有那么的不讲情面,自然就高抬贵手了。
“古越呢”他少算了一个人,古越也是墨家人。
提起这个烦人精他就不耐烦。“好吃好喝,偶尔还去刨一下人家的坟”那可不,现在她的日子赛神仙,一个人住着墨家老宅大别墅,时不时的,还要来叨扰叶思伊,将人哄骗去。
墨洵点点头,欣慰道:“甚好甚好”他所欣慰的是,这些女性没有参杂到肮脏事里面,她们未来的道路,依旧光明灿烂,成王败寇,这场斗争他输了,落入这般境地也怨不得别人,可惜,这只是墨洵为她们建立的乌托邦,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比起高楼起,人们爱看的,还是高楼塌,他们两兄弟风光了这么久,家里人也跟着沾光,如今破败,只怕不知会被唾沫星子淹成什么模样,谈什么美好的光明与未来。
墨洵闭眼歇息,他真的好累,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自来到了这边,就没好好睡过,铁皮摩擦的声音响起,墨洵睁眼,看见了缓缓关上的铁门,铁门外面,站着一个墨靳寒,铁门慢慢关上,他的身形慢慢消失。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心想,随后欣慰一笑,终于,可以不再见他了。
金禄将二人送了出去,临了,莫里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手提袋,金禄两眼发光盯着,那手提袋鼓鼓囊囊,估摸着里面应该不少,他就说嘛,贵客降临,喜从天上来。
莫里将袋子扔给见钱眼开的金禄,他双手接下,果然是沉甸甸的一袋,明明笑的花枝乱颤,却还要假意询问:“这是......”
“这里有三十万,是你的报酬,好生照料他,要是把人照顾死了,我送你去陪他”这话听的叫人害怕,金禄喏喏的应下:“一定,一定把人照顾好了”他完全相信,要是真把人照顾死了,这人完全做得出来。
怀里的三十万,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招人喜欢了,抱着烫手。
他与墨靳寒接触的时间不长,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处变不惊,可恰恰是这样一个人,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他其实猜到个大概,要他好生照料,却又不能让他死,说简单点,就是想吊着他的命,慢慢的折磨,死是最简单且最轻松的。
十二月的寒风凌冽,刮起耳边聒噪,冰霜覆盖的大地被很冷封印,等待着春天的解放,白色的西贝尔渐行渐远。
叶思伊参观完,古越提前打了招呼,让她稍等片刻,一起回去,思伊正想到墨靳寒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心想还是算了,兜里的手机便传来震动,让她余下回绝的话还没机会说出,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墨靳寒,也没别人了。
她拿起接听,墨靳寒问她参观完了没,思伊如实回答,他又说让她出来,他就在大门口,眼下这情形是完全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
“他来接我了”古越了然,两人站的挺近,电话内容她听了个七八分,她虽略有颇词,到底还是没阻拦。“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拜别,又说了些体己话,思伊走出去,远远的便看到了靠车而站的墨靳寒,手里夹着一支烟,他轻轻的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烟雾,整个人散发着沉闷的气息,见叶思伊走了过来,他扔下手中的烟蒂,一脚将其踩灭。
墨洵和墨靳寒的对话,门外的莫里其实听了个七八分,也明显的感觉到墨哥的心情不佳,他看向走来的叶思伊,但愿她不要这个时候惹墨哥生气吧。
“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莫里:“?”心情不佳也不带这样的吧,这荒山野林的,他如何回去?墨哥这是第二次将他抛下了
纵使有千般无奈,却也只能咽回肚中,回了一句。“好”
思伊走近后,墨靳寒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道:“坐前面来”她照做,墨靳寒坐坐于一旁的,思伊看向门外的莫里,问了一嘴:“莫里不上车吗?”她还以为墨靳寒是想开车,让莫里坐在后面呢,当时还觉得奇怪,这样的搭配在以往可是不曾出现过的,原是不打算让人家上车 啊。
“不用,他还有点事”车子启动,驶出一段时间后,思伊发现这并不是回去的方向,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他说的晚宴不是7点吗?现在过去时间未免太早。
“去一个地方”
思伊:“”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她也知是去一个地方,她欲张口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墨靳寒再开口:“叶思伊,你能不能安静点”
思伊:“”6,她上车到现在,不过说了两句话,不过这话一出,叶思伊当真是不再言语了。
车子停在一家花店,思伊不明所以之际,墨靳寒道:“下车”,她察觉到墨靳寒今日情绪异常,也很难得的没有和他对着干。
店主见店门口停了一辆漂亮的车,她虽不知道这车是何品牌,但见版型实在好看,猜想价格不菲,车上下来的两人更是让她惊呆,俊男靓女,一瞬间,所有花都失色。
两人跨进店内,她上前招呼:“二位是来买花吗?”思伊看向墨靳寒,和店主一样等待着他的回答。
墨靳寒嗯了一声,匆匆扫过一眼,指着一旁的菊花道:“包四束菊花”
闻言,思伊神色一僵,片刻之间恢复如常,自古以来菊花都是相送已逝去的人,墨靳寒这是准备赠与何人?这会不会和墨家之间的瓜葛纠纷有关?
店主莞尔一笑,道:“好的,您稍等片刻”这花店附近有一座墓园,常常有人来此处买花祭奠,想来二人也是如此。
偌大的花店唯有老板一人,四束花包起来难免费些时间,于是思伊趁着包花之际,在店里四四处看着,忽然扫过一束风铃花,神色一顿,停留片刻,匆匆挪开。
“包好看了,您看看是否满意,不满意我在为您重包”
“不必了,挺好”墨靳寒突然指着一旁的风铃草,问道:“这是什么花?”
店主耐心的解释道:“这叫风铃草,花语是永远的等待,在永恒的否定里,你是唯一的陈述句,这位先生要来一束吗?”问这个问题是时,店主有意无意的看向叶思伊,叫她有些别扭,她假意不观望那边,仔细回想这一些事情,却听见墨靳寒翘着嘴角,回了一句。“给我包一束”
这叶思伊,要这样的花,意欲何为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的,稍等片刻”店主笑嘻嘻的说着,便转身去包花了,两人未牵手而进,但这男子的眼神却总是随着女子的挪动而移动,那双眼睛仿佛生在了她身上一般,心思昭然若揭,如此,那便助推一把,也算成人之美。
墨靳寒将四束菊花抱去车上,店主正好将包好的风铃草交予叶思伊。“花包好了,小姐你看看,可还喜欢?”
这话问的古怪,这花又不是一定送给自己的。“你还是去问买这花的人吧”
店主看破不说破,思伊迟迟未接过花,看的门外的墨靳寒皱眉,不耐烦的催促道:“叶思伊, 等着我去请?”
无奈,思伊抱着花快步走了出去。“催什么?慌着去投胎?”思伊将花递给他,墨靳寒却没接过的意思。
“你不是喜欢这花吗?送礼的”他大方坦然的说道,上扬着音调,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等着别人夸赞。
这话却说的思伊满脸问号。“我何曾说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