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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诚和白姷忙着制作续命丸,直到开始量产。他们才终于可以闲下来喝口水。沈以诚端着茶杯说“我听说各州都贴了皇榜集结大夫进宫给太后治病”
“要不你去试试呗,以你的医术加我们回生堂的药,保准药到病除,没准我们回生堂名号都要响到京都去呢”说完白姷有些出神的看着围墙。
沈以诚何尝看不出她的心思,她的家在京都,现在的她怀孕四个月了,马上又要过年,不想家才怪呢。“那我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我进宫,你回家,等我把太后的病治好了,在京都过完年,我们在一起回来可好?”
“真的吗?那我一会儿就回去收拾,”白姷高兴坏了,她终于可以回去看看她日思夜想的父母兄嫂。
回到寝殿内白姷叫来了茉莉和雪绒。茉莉听到回京都,捂着嘴高兴从眼睛里蹦出来。的在寝殿里蹦跶,她是家生子,她的父母都在太傅府,她也很想念他们二老。雪绒则想回月门关和父母哥哥一起过年。白姷点头答应,从抽屉里拿出了银票,这个是的一点心意,等你回去就一并帮我交给二老。雪绒没有收,她现在管着回生堂的账目,每月的工钱都用不完,姑娘还随时给她买好吃的,置办新衣裙,见白姷坚持,她便手收下了。竹沥留下协助雪绒管账,竹叶跟着沈以诚也学到了不少医术,两人搭配默契,便把她也带上了,一来路上可以保护他们,二来进宫把太后问诊,带个女助理方便些。
第二日车驾从后门的出发,蹲守在回生堂正门,茶楼的长川当然不知道他的猎物已经上京都了。
马车来到府衙外的告示栏,沈以诚下了马车揭下皇榜。身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沈神医果然医术精湛,皇榜都敢揭。沈神医威武。沈神医是华佗转世”
白姷坐在沈以诚给她铺的坐垫上,柔软厚实,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他对她永远都是细心呵护。手里拿着着点心,跟茉莉聊着天。沈以诚驾着马车,竹叶扎着高马尾,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一身黑色玄衣,单手拉绳,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走在前面开路,用英姿飒爽来形容都有些配不上她。竹叶时不时转身看一眼驾着马车的沈以诚,温文尔雅,如清风朗月。
他是竹叶黑暗生活里的一束光,来到他身边后,结束了刀口上舔血,朝不保夕,每日跟着他习文练字,学医制药,日子过得安宁自在。她的心正在一点点向他靠近,但他的心里只有东家,想到这里的竹叶回过头轻吹一口气。
秦霆快马来到恭洲,茶楼上的长川见到街上的将军,急忙下楼与他汇合,两人抬步来到茶楼,
长川汇报蹲守这几日都未见沈大夫出门,也没有见到少夫人。秦霆有些失落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这时进来一位男子,身后桌的另一位男子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新进来的男子坐下和他的友人说,我刚才路过府衙,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友人好奇的问什么?男子说我看见沈神医揭了皇榜,进宫给太后治病去了。身后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着沈神医的传奇事件。
长川自知出了疏漏,便不敢说话,两人气氛冷凝。
突然听到对面的一阵马蹄声音,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是雪域带着商队回来了。雪绒在看账,派了竹沥下去接。
茶楼内的两人看见竹沥出来后,都惊愕的看着她,面容身型都跟少夫相似,她走路的姿势却是昂首阔步,不似少夫人般步态轻盈,从容端庄,看样子是个练家子;买走她的竟然是回生堂。一个医馆去乌蒙国买死士,还相貌跟少夫相似。
秦霆脑子里串联起这些日子找到的线索脑子一团乱麻,他们二人已经在恭州盯了几日,也没见到白姷,军中又有事,他们便先回了军营。
特意等到天黑了他们才进城。沈以诚想先把白姷和茉莉送到了太傅府。他和竹叶去叩门,小厮开门问到是谁,沈以诚拿出名贴“在下回生堂沈大夫,特意来拜会太傅。”小厮关起门拿着名贴去通报了老爷的随从,太傅看到名贴是回生堂后,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姷姷有事;“快请进来。”
小厮跑出去开门道“沈大夫里面请”,只见马车里下来了两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跟着沈以诚和竹叶走进正厅,太傅摆手,示意丫鬟随从退去。正厅就只剩下太傅和夫人,“沈大夫是小女有什么事吗?”太傅着急的问。
一声哭腔叫从帷帽里穿出“父亲母亲;”白姷和茉莉掀开帷帽。
白夫人看到白姷,一下子眼泪溃堤,冲上前抱住了白姷。
“我的宝贝闺女,母亲终于见到你了。”母女俩相互擦着脸上的眼泪,太傅也拉着白姷的手落泪,白姷就这样伏在父母的肩头,三人抱在一起痛哭,仿佛要把这几月的相思之苦全部发泄出来。沈以诚和竹叶就这样站着,看着他们三人,红了眼眶。
三人哭完后,太傅请沈大夫入座,白姷则被母亲拉着手坐在她旁边。
“父亲母亲,我把回生堂开来恭州了,生意很好。这次我们来京都,是沈大夫揭了皇榜,要进宫给太后治病,顺道送我回来,与你们团聚。”
父亲母亲相看一眼很是欣慰,女儿虽然没有了姻缘,但却结识了护着她,跟她一起闯事业的朋友。他们的掌上明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还风风火火的干起了事业。
“我听同僚提起过回生堂,说沈神医妙手回春,医术精妙,现在在京都里面都已经小有名气,真是后生可畏!”
“太傅过奖了”沈以诚拱手行礼
“父亲母亲,我如今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是双生胎。”
虽然白姷衣着宽松,但母亲进门就看到她的小腹了,“只是苦了你呀闺女,你切记要保重好身体,生下来父亲母亲给你养。”
“母亲,女儿现在有能力养他们,还有沈大夫,雪域帮衬着女儿,你们就安心做外祖父,外祖母吧。”
聊了许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因明日沈以诚要进宫,才各自回了房。
耘倚肚子大了,行动不便,白屿便早早的在青山院陪她躺着,所以并不知道白姷回来了。直到第二天清早去宫里当值,看见母亲旁边的白姷,他以为眼花了,揉揉眼再次睁开,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
白姷一声软糯的哥哥,他才反应过来,他的妹妹回来了,真的是她。
上前一把抱住她。白屿平日里最是沉稳的性子,今日怎会…在哥哥怀里白姷心里有些诧异,但也环过哥哥的腰,紧紧抱着他。
母亲一把拉开白屿,你妹妹还怀着身孕呢,小心别伤到她,白屿低头看了她的小腹,眼泪夺眶而出,转身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眼泪,一边走一边说“小样,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害的我们为你心都操碎了。”
沈以诚带着皇榜来到了宫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后,公公跑着出来接的他们,搜身后便领着他们来到了坤宁宫。殿内金碧辉煌,尽显皇家威严。
宫女早就拉好了帷帐,露出了一只苍白没有血丝的手,沈以诚拿出脉诊,把丝巾盖在太后手上,跪地诊脉。
沈以诚一惊,太后这是妇科病呀,血山崩,俗称下红之症。
怪不得太医院都治不好。是没人敢说实话。太后的了妇科病。看脉象应该是开了补药进补着。但进补的速度跟不上血流的速度,才导致太后手都是苍白的。
沈以诚脑子飞快旋转,到底怎么回禀才能保住脑袋,又维护了皇家尊严。
此时皇上和皇后进来了,“朕听说民间都叫你沈神医,你说说看太后到底得了什么病,太医院治了那么久,都不见好。”
沈以诚转过跪着的身子,“回皇上,太后是年轻时候为北冥朝诞下龙胎,损伤了身体,如今年纪上来了,体能差了,旧疾复发。”
皇上侧头看了一眼皇后说,“这倒是朕听到唯一与太医院不同的声音,既然你已经有了诊断,那便治,治好了朕重重有赏,治不好,朕就将你同那些太医院的木头摆设一并处置了。”
沈以诚后背冷汗直冒叩头“草民遵旨。”
皇后缓缓开口“什么名贵药材尽管用,只要治好母后的病,在所不惜”
“是,草民遵旨”
皇上和皇后退下后,竹叶沈以诚才敢起身,太后身份尊贵,如若开塞入下体的药,就算治好了,也有损皇家威严,他的脑袋也会搬家,该用什么方法呢,思索片刻的他吩咐嬷嬷,每日准备一个新的,干净的木桶,必须用开水烫煮两个时辰,于是坤宁宫架起了,大大的一口锅,用来煮浴桶。
沈以诚开了消炎的药,每日煮了给太后在消过毒的浴桶里沐浴,在口服他的清宫药丸。太后的药丸每次服用前都有试毒嬷嬷先吃了,没毒后,才给太后服下。
太医院的太医听说了沈大夫夫的治疗方案,都摇头嘲笑,等着看他脑袋搬家。
竹叶每日都盯着嬷嬷们煮新的浴桶,生怕消毒不到位,在引起别的病症。
一连泡了七日,沈以诚不方便问嬷嬷还有没有流血,只能从太后的脉象来判断,血亏明显好转,看样子已经不流血了,太后的手也慢慢红润了起来。
太后清醒后,便故意问沈以诚自己是什么病,沈以诚便按回禀皇上的说辞,回禀了,太后看他知分寸,便放心给他医治。
虽然不出血了,但她的病症拖了太久时间,沈以诚怕病情在反复,还是坚持给太后泡了一个月,吃了两颗续命丸。
看着太后好了,说过沈以诚坏话的太医们,连忙倒戈,满嘴的称赞。
沈以诚本打算赶在年关,去太傅府找白姷过年的,没想到治好了太后的病,太后皇上非留他在宫里过年。
宫宴上,皇上问沈大夫要什么封赏,沈以诚什么都没要,还献上了最后两颗续命丸,皇上本想留他在太医院任职,但沈以诚说他还不够资历。皇上也没有强迫他,最后赏了他京都百亩良田,希望他能把回生堂开来京都,也造福一下京都百姓。
在京都的这一个月里,白姷每天陪着父母兄嫂一起吃饭喝茶,日子过得舒心惬意,仿佛她没有出嫁,还是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