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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月明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林水寒目光复杂地望向那曾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说道：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月明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好！我过得‘好’极了！东奔西逃，避世隐居，正道追杀如影随形，我成了这世间最尴尬的存在——非人非魔，无处容身。”
林水寒的心猛地一紧，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月明，我……我未能帮到你什么！”
“对不起？”月明冷笑更甚，“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平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不，我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正道的伪君子，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林水寒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望着月明：“你，真的加入了天魔教？”
月明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挑衅：“难道这天魔教弟子的身份，让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正道之光，也感到不屑了吗？”
“不，月明，你误会了。”林水寒急切地解释，“我从未有过此意，只是担心你回来吧，玉剑门，需要你。”
月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哈哈哈，回哪儿去？回到那个曾经的我，还是回到那个早已将我视为异类的玉剑门？你们，会接纳我吗？正道联盟，会放过我吗？”
林水寒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真诚：“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林水寒的朋友。但，你绝不能误入歧途，加入天魔教，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何为伤天害理？”月明怒极反笑，“你们正道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建立在偏见与杀戮之上。而我，不过是遵从本心，活出真我。水寒，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虚伪？”
“月明，你变了。”林水寒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希望，我们有一天会拔剑相向。”
月明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冰冷：“林水寒，这一天，早晚会来的。你若是还想保持你那所谓的正道之光，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林水寒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月明，你们天魔教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月明冷笑更甚：“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我此行只为查明天魔教的真实目的，未曾想会在此遇见你。”林水寒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
月明轻笑，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其实你早就有这个觉悟了不是吗？而且这天魔教，本就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告诉你吧，它正是由你那位高高在上的亲生父亲所创立，哈哈！”
“什么！”林水寒如遭雷击，他最不愿触及的两人，竟都与天魔教有染，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月明步步紧逼：“水寒，既然如此，何不与我并肩，共赴魔道？我们的友情，难道不足以让你动摇吗？”
林水寒坚决摇头：“不，我绝不能加入天魔教！”
月明嘴角微扬，话语中带着挑衅：“是不能，还是不愿？亦或是你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渴望？”
林水寒眼神坚定，冷声道：“月明，你不必用言语相激，我林水寒誓死不会踏入天魔教半步，更会擒你归正！”
月明轻笑，语气中满是不屑：“水寒，你以为凭你如今的修为，能奈我何？我此番现身，正是为了引你入局。无论你如何选择，你与天魔教，已是纠缠不清。”
林水寒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月明所言非虚，但心中的道义与情感却让他难以抉择：“月明，你我曾是挚友，魔夜……他是我父亲，我如何能对你们刀剑相向？”
话音未落，暗处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林水寒的话语：
“若我非要你在这正道与魔道之间做出选择呢？”
随着话语落下，魔夜缓缓步出阴影，那双冷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林水寒，仿佛能洞察人心。
林水寒猛地一怔，他竟未察觉到魔夜的存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
“你……你竟也在此。”
魔夜缓缓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不愿见到我？”
林水寒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虽然你是我生父，但我与你并无感情而言。”
魔夜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可我对你却十分的欣赏，水寒，加入我们天魔教吧。你的天赋异禀，若是能为我所用，定能超越月明，成为真正的霸主。你看月明，在玉剑门时默默无闻，如今却已是让整个修真界闻风丧胆的角色。”
林水寒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怒视着魔夜，说道：
“住口！是你害月明变成这样的，你还想让我跟他一样，成为你手中的傀儡？魔夜，你果然无可救药！”
魔夜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目光。
“哈哈哈哈，没关系，你迟早也会跟我们一样。毕竟，你流着跟我一样的血，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
紧接着，魔夜的目光转向月明，说道：
“月明！”
月明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属下在！”
“哼，水寒就交给你对付了。”魔夜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只要不打死他，随便你怎么处置。我要你摧毁他那所谓的正义和道心，让他彻底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加入我们天魔教。”
月明微微颔首，目光如炬，他缓缓走向林水寒，每一步都踏在落叶上，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声响，如同死亡的节拍。
“看来，我们今天就要决一生死了，水寒。既然你不愿与我同路，那便让我用这把剑，来见证你的选择吧。”
林水寒的拳头握的更紧了，鲜血沿着指缝缓缓滴落，滴落在枯黄的落叶上，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逼我，月明，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不想与你作战。”
“哈哈哈，朋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朋友不过是个笑话。你若不想与我为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既然教主有令留你性命，我便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或者，彻底崩溃。”
随着月明的步步紧逼，林水寒知道此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