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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回到家。
主屋响起老年人咳嗽的声音，门没关，里面点着一盏小灯，陶允就着这点灯光走过客厅，她走得很慢，因为客厅摆放的杂物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踢到。
都不是些有用的东西，只是它们属于主屋的那个老人。
陶允一脸冷淡的回到房间，刚进屋，就有人敲门。
妈妈在门外问：“小允，吃过晚饭了吗？”
妈妈不会问这种问题，她大约是知道陶允没去兼职。
陶允打开门，门外是母亲局促的一张脸。
和夏檬的不知所措又带着点小无辜不同，这个女人是真的懦弱，懦弱到面对自己的女儿，还习惯性带着歉意，生怕惹怒陶允。
这样的相处态度让陶允有些疲惫。
女人也没错，陶允沉默。
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舅舅说，你要参加物理竞赛。”
陶允点头：“本来想和你说的，但你这几天忙。”
身体本来就弱，还拖着不去看医生，非要给人加班做手工活赚钱。
陶允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疲惫。
她对这个有点可怜的女人说：“参加物理竞赛有奖金拿。”
妈妈茫然的看着女儿。
“有信心拿第一吗？”
“有1陶允斩钉断铁。
她一定会拿第一，她没有那个失败的权利。
女人这下没说什么，她觉得女儿比她靠得住多了。
她点点头：“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就行。”
顿了顿，她悄悄看向主屋，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你学习，妈妈最近攒了点钱，不如我们搬出去住吧。”
陶允笑了声，笑意不及眼底：“搬出去能租到什么好房子啊，这钱省着。”
哪怕这里再不像个家，让母女俩待得像是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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