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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兰看不清她是笑还是哭，问道：“又头疼了？”
秦木灵嘴角扯了扯，她现在都还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
十日后，秦家车队终于到达京都境内，路过永安县，停下修整两日，第三日再进城，这是历年来的习惯。
国巫回京，总不能蓬头垢面。
秦家在永安县有个宅子，早早有人打扫干净，等车队入住。
舒适的屋子，干净的床，满满一大桶的热水，这才又回到人间。
一个月的车马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比他们过得更不像人的谭卯像条死狗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厢内，任由古三怎么喊都不起来。
蜀南往京都的沿途驿站因为秦家每年都要走，修整的还算过得去，毕竟秦家每年都给钱，总要让人觉得钱花的值得。
太抠门的驿丞，来年不是换人就是换路线，秦家花自己的钱，还不是想怎么换就怎么换。
现在走的这条路是秦家霄二老爷买顺的，一些沿途办事的官员宁愿绕些路，都愿意住过来，因为其他的驿站实在是难以下脚，估计连乞丐都嫌弃气味难闻。
“到了！”古三拍拍车壁，再次喊道，“你到底下不下来。”
“不下来，”谭卯有气无力地说，“我就睡车里，你给我拿两个馒头来就行。”
不是他不想吃肉，而是上一顿那肉都是臭的，现在回想起来，还犯恶心。
他发誓这一路他都不吃肉。
“我说到地方了！”古三耐心已经被磨完，一声吼惹的路人频频瞩目。
“到了我也不下来……”谭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到哪了？进城了？”伸出头去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不早说！快！爷要吃肉！”
古三冷笑：“你别下来。”
谭卯觍着脸说：“我不下来，你不是也走不了，嘿嘿，走吧走吧，吃点好的去，我怕我到不了淮川，就成风干肉了。”
淮川干燥风沙大，和蜀南是完全两个气候。
“这是到哪了？”谭卯吃的身心舒爽，这才有心思问。
古三说：“白沙城。”
谭卯欸了一声：“这北面的城镇名字都这样嘛？万塔城，白沙城，是不是还有千什么？”
古三看他一眼：“千水县，但是，白沙城是白，不是百。”
“管它哪个白，”谭卯吃惊：“还真有千什么的。”
“少见多怪。”古三不想理他，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如此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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