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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安澄缓缓转过身,对上宋栩之愕然的目光:“她早就死了,五年前我亲眼看见她从楼上跳下来。那天我去给她送东西,她的状态很不好。我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依然记忆深刻。”
宋栩之神色凝重:“什么话?”
“不对等的关系,才是感情里最致命的杀手。”
对宋栩之而言,舒瑶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位过客,他甚至早已忘了她的样子;而对安澄来讲,如果不是舒瑶,她当年不会这么坚定地离开宋栩之。
安澄见过的阔太太很多,唯有舒瑶与她谈得来。舒瑶早在嫁给潘明远之前,曾是潘明远的翻译,跟着潘明远去了不少地方,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舒瑶便顺理成章地嫁给了潘明远。他们也曾被亲朋好友所祝福,只可惜豪门生活并不如预想的那般如意。
舒瑶作为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在许多事情上毫无发言权。因为打算尽快要孩子,舒瑶不得已辞去工作,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哪知潘明远很快在外有了其他女人。那女人仗着年轻,又与潘明远有着合作关系,于是直接上门逼宫。而潘明远在面对此情此景时,只是点了根烟,飘飘然地坐在沙发上,在两个女人之间扮演着薄情寡义的看客角色。
安澄每每回忆到这里,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恶寒。
她与舒瑶有着相似的背景,相似的经历,对对方所经历的一切感同身受。有时候她暗暗地想,如果换作自己,是否能在那样孤立无援、毫无希望的处境下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受任何感情上的影响,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这个问题她反复思考了很多年,至今没有答案。
但是无论如何,舒瑶的死在给了她精神刺激的同时,又教她认清了一个道理——女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拥有稳固的经济来源与和另一半相等的地位,绝不能轻易地攀附任何人。否则,自己的一切将靠着男人的良心去支撑。而这良心能坚持多久,实在难以估算。
想到这里,安澄将思路转回到宋栩之的身上。
尽管确信宋栩之与潘明远绝非同类,但人总归是会变的,今天的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爱意满满,那么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男人是不怕老的,越老越有魅力,可女人却注定会光华黯淡,容颜衰老,到了那时候,自己该如何抵御现实的压力?
五年前的宋栩之远不如今日,然而那时安澄便已然感觉到与对方之间有一条跨越不过的鸿沟,那么时至今日,自己又该如何将鸿沟填平。
心脏跳得失了节奏,安澄的胸口有种被拥塞住的憋闷感。她凝视着宋栩之的双眼,与他讲述起舒瑶的经历。讲到最后,双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宋栩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对我、对我们的未来就这么没信心?”
安澄艰难地摇了摇头:“与信心无关,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后半生依附你而活,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显得很矫情,但我……”
“算了,你不用解释。”宋栩之截断了她的话,沉吟片刻忽然一勾唇角,淡然地说道:“反正我已经等了五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间。”
话音落下,他走到安澄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
吻过即止,不做停留。
随着一声关门声传来,客厅重新陷入寂静。
安澄循着宋栩之离开的方向望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兜满了风。当晚,她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安澄来到公司,果然从同事口中听说了宋栩之即将离任的消息,而顶替他位置的一位刚从华尔街归国的商界精英,金融出身,虽然不懂建筑,却在经营方面是一把好手。
除此之外,公司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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