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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分管城建的副市长，蒙副市长的应酬比以前更多了。
李闯陪蒙副市长出去应酬的时候，蒙副市长经常喜欢介绍这是我秘书小李。
每次听到这句话，李闯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晚蒙副市长说他是奴才的那些话，心里顿时就五味杂陈。
虽然他不计较，但“奴才”二字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这天晚上李闯应酬完回家，看到玉婷拉着脸坐在床沿上不说话，随口就问：“怎么了？”
玉婷头也不抬，嘟着嘴丢过来一句话：“你这个狗屁市长秘书有什么用？”
李闯心里又惊又纳闷：“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就知道天天工作、应酬喝酒，你关心过你儿子吗？洋洋去哪里读书？”玉婷拉着脸说，“我去问过了，人家中山路小学说洋洋不是海天市户口，要我们交5万块赞助费。”
李闯吓了一跳：“不会吧？”
“我骗你能当饭吃？”
玉婷抬头瞪了李闯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今天上午去报名，人家理都不理，说没有海天市户口就交5万块钱赞助费，其他一切都免谈。
我当时还和他们校长论理，说孩子的爸爸是调到市里来工作的。
校长说调到市里是你的事，我们只认户口本和赞助费，说其他的都是浪费口水。
我说孩子的爸爸是副市长的秘书，我们马上就转户口，能不能先给我们报名？
他就说你是省委书记的秘书都不关我们的事。
你不知道他当时骂吃的样子有多牛逼，我真想给他一巴掌。我真搞不懂，现在的老师怎么也这么牛逼？跟机关干部一样牛逼！”
“有这么回事？明天我去看看。”
李闯心里气得很，心想这个学校真的有这么牛逼吗？还是玉婷说话太夸张了？
玉婷瓮声瓮气地说：“反正儿子读书的事你尽快搞定。看人家把你这个市长秘书当不当回事咯。要不儿子只能天天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咯。”
第二天上午李闯就直奔中山路小学，直奔校长办公室。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问：“请问你找哪位？”
李闯微微一笑说：“我找校长。”
“我就是。”
中年男子背着手站在原地不动，扫一眼李闯说：“有事吗？”
李闯讨好地说：“校长贵姓？”
“姓杨。什么事？”
杨校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脸部表情始终很严肃，丝毫不给人套热乎的机会。
李闯微笑道：“杨校长你好！我是来给小孩报名读书的，我们是从瓦江县转学过来的……”
杨校长打断李闯的话说：“读书？转学证明？本市本路段户口本？”
李闯解释道：“我刚从瓦江县调到市政府来工作，还没来得及转户口。”
“那就交赞助费吧，5万。”
杨校长说话惜字如金，冷若冰霜。
李闯掏出烟递一支给杨校长，试图通过进一步套热乎来融化校长大人冰冷的心。
谁知道杨校长毫不客气地摆摆手说：“不要搞这一套，去财务交赞助费吧。”
李闯继续赔笑着说：“我们的户口很快就会迁上来的，麻烦杨校长通融一下，先给我孩子上课好吗？我是蒙副市长的秘书。”
“什么蒙副市长？没听说过。”杨校长翻翻眼皮说，“怎么通融？通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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