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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走向一旁静静坐下，似乎不打算和李善一起见宋依雪。
李善尴尬轻笑，抱拳道：
“多谢，我在窗边唤她，给了东西我立马就走。”
钱尘已经轻轻闭起眼，没有在意李善的话，似乎李善怎么做，他都不会介意。李善见他不说什么，也没有多矫情。
他看向这间略显华贵的屋子，不知为何，远远看见这间屋子附近时，一股不安就笼罩在心头。
……
细细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雾气开始渐渐散开。
轻声向窗边走去，听着“莎莎”的雨声，李善感到自己又本能的开始脸红，越靠近窗边，就越发紧张一分。
他开始努力镇定心神，构思一会如何开口：
（等下，我一定要表情自然，话越少越好。
嗯…嘿~这破身体，等会一定要自然！自然！咦？昨天忘了给夫人写道歉信！
唉…呵，男人~真是靠不住…）
还没贴近窗边，李善突然顿住了脚步。
房间中，一阵不和谐的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
其中一个声音低沉，略带得意和喜色，一听就是中年男人舒畅欢快的声音。另一个声音柔弱，呼吸急促，犹如受伤的黄鹂般的女声……
李善怔住了，他勉强听得出，这是宋依雪的声音没错。
另一个，声音虽然低沉轻浮，但是和钱尘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相似。如果没猜错，恐怕是钱尘的父亲，宋国第一富有的藩王，钱王爷。
大脑发蒙，一股剧烈的失落涌上心田。
愤怒？不甘？憎恨？眼红？不敢相信？
犹如各种重口味的调料，混成泥浆将自己席卷拍打，酸的、苦的、辣的、咸的、麻的、臭的、腥的、涩的、冲的、呕的、污的、浊的，尽数涌入口中，涌入胸膛，涌入肺部、胃部、肠部、涌入李善的五脏六腑。
他浑身发颤，各种不稳地、发软又发狠的痛苦感觉，充斥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血液仿佛如同污秽般，接连上涌，眼前逐渐发黑…
左手的水元指，不知何时忘了发动，双手五指微微颤抖，雨水淋在了李善的身上，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可以看到李善的脸颊，身上，都冒出了淡淡的发热的蒸汽。
小雨没能浇灭他满腔的火气，也没能洗尽他浑身的污浊。
就这么在这不堪入耳的声音中，静静地淋了片刻，李善收起抓在手中的手链，走回钱尘跟前，抱拳无神道：
“我走了~”
钱尘轻轻睁眼，淡笑道：
“初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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