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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仲。”蒋知锦说起他也曾查到过的一个警察，眸底的黯然敛去，只剩锐利：“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薛仲从岗位上下来很多年了，蒋家一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也暗中调查过，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便也没有上前打扰，怕的就是给当年唯一的见证者带来危险。
“不是。”
二字落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道说的人在撒谎，还是听的人没有信。
蒋知锦将唐熠城和沈悠然送回公司。
沈悠然还没有醒，头枕在唐熠城垫在膝盖的手心上。
他不放心沈悠然的状态自己在别墅，好在他办公室什么都有，为了避免她醒来的冲动，唐熠城决定将人留在身边比较好。
分别之际，蒋知锦忍了一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熠城。”
“你做什么都好，不要伤害她。”
唐熠城的肩膀一动就会拉扯到伤口，哪怕坐进舒服的电脑椅上，不能靠背不能驼肩，要连续一个多月尽力保持着双肩平齐的状态。有点难受。
小丫头下手真够重的……
赵菲菲进来送文件，唐熠城将人抱进来是谁都看到的，但是现在并没有看到那女人的影子。
难不成在卧室？
赵菲菲不禁想到十几分钟前欧阳沫的吩咐：查清楚她是不是怀孕了。
前不久才在唐熠城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这次要更加小心才好。
不敢多逗留，文件放下就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眼睛还向里面瞟了几眼，想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刚一转身，就对上了付文坚实的身躯。
“付……总助。”她吓了一跳，差点来不及掩饰眼中的慌乱。
付文三分笑意温和儒雅，如果不是上次的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赵菲菲定会以为他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付文。
可能爬上总助位置一干就是多年的人，哪里有看上去的三分温润？
只觉得他眼角浸出的皆是凉薄。
“赵秘书在紧张什么？”
赵菲菲不愧是多年在职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若是刚进来的小菜鸟，肯定早就受不住那眼神散发出来的威压。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唐熠城久了，赵菲菲几欲不敢直视那双满是气场威慑的眼睛。
她攥着拳头露出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总助走路没有声音，怎么还怪我了？”
“我还有事找总裁谈，先不聊了。”付文本就是存心吓她，无意继续话题，两个人错身而过。
“总裁，这是明天上午飞e城的航班行程。e城领导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明天晚上非要给你接风。”
说是接风，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酒局罢了。
唐熠城刚受了伤，还不能碰酒。
“还有，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说，让你出差回来就去一趟老宅。”
行程刚刚安排好，母亲那里立刻得到了信息。
唐熠城冷冷地扫视着眼前不敢直视他的付文。
“刚才打来的电话，问了你的行程。”付文解释，就怕唐熠城误会他。
“从e城回来再说。有没有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