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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怔了怔：“这我倒是没想过。”
黑渊头也不回，只是笑道：“人族的晋升依靠自身，我墨族却依靠外力，自然是不同的，不过在数量上，人族与墨族却是无法相提并论，我墨族有无穷无尽的大军，人族每一处关隘的武者都数量有限，可即便如此，这无数年争斗下来，人族关隘也鲜少有被攻克的先例，有时候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们人族的毅力和决心。”
杨开敏锐地关注到黑渊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一点信息：“人族关隘鲜少有被攻克？大人，人族关隘曾被攻克过？”
黑渊扭头望他，奇道：“你不知道？”
真被攻克过？杨开心头一沉，表面神色如常，摇头道：“没听说过，其实我来到这片战场时间并不长。”
黑渊微微颔首：“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这对人族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不会大肆宣扬，或许早已被掩埋了。”
“哪一处人族关隘被攻克过？”杨开虽知身为一个墨徒，不应该问这么多问题，但实在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
“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了，让我想想……好像是叫什么大衍关，应该是大衍关没错了。”
大衍关……大衍福地！
杨开心头一震。
人族各处关隘的名字，基本上都来源洞天福地的称谓，若说大衍关的话，杨开只能想到大衍福地。
也就是麻烦大师出身的福地，那能够利用低品阶资源衍生高品阶资源的造化神炉，便是大衍福地的宝贝。
当初各大洞天福地为了争抢造化神炉的使用权限，还与杨开讨价还价了许久。
大衍福地早就在七十二福地中除名了，麻烦大师也只是大衍福地的遗民而已。
杨开当年也一直很好奇，堂堂一个福地，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竟导致这般庞大的实力中落。
如今看来，这与墨之战场大衍关的失守定是脱不开关系，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如今除了那些老祖级别的强者，已经无人知晓了，即便是麻烦大师自己，也不太清楚内情，毕竟他一直生活在三千世界，从未来过墨之战场。
“这是我墨族唯一攻陷的一处人族关隘！”黑渊语气中满是不甘，“虽说这么多年来，许多次都曾有攻克更多人族关隘的机会，但每每都功亏一篑，你们人族的韧性和耐力超乎想象。”
“你是人族，又是墨徒，感受应该比任何人族和墨族都要深刻，那你可知两族之间各有什么优劣？”
忽然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杨开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略一沉吟道：“如主人之前所说，墨族有无穷无尽的大军，而人族则兵力不足，这是墨族的优势。墨之力对人族来说也是极为棘手的，以往但凡被墨之力侵蚀了，人族武者要么壮士断腕，割舍小乾坤，要么就是自陨当场，否则便只有被墨化的下场。不过如今人族那边研制出了驱墨丹，墨之力的优势便要大大衰减。”
“不错！”黑渊重重地哼了一声，“驱墨丹这东西是人族用来克制墨之力的，这个优势如果无法利用，墨族即便有再多的大军也无用，人族还有行宫秘宝，这才是人族最大的优势！那些行宫秘宝攻防一体，只需配备少量人员，便可在战场上发挥超乎想象的杀伤，若无行宫秘宝这东西，人族早就完了。”
杨开顺着话就接了下去：“其实若是墨族能炼制出行宫秘宝的话，那人族必定不堪一击。只可惜，行宫秘宝炼制困难，非大宗师无法炼制，属下虽有炼器之能，但穷一生之力，恐怕也炼制不出行宫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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