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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过来，随手搭在向楠的肩膀上，脸突然靠得很近。
“怎么？你要走？当初信誓旦旦要加入的是你，如今一走了之的也是你，你花样挺多啊？”
他带着水汽的眸子一下子正色了起来，带着看不透的执着。
向楠不明白了，他只是下个岗而已，为什么搞的他好像抛妻弃子准备移民国外的渣男一样啊。
他叹了口气，打了打腹稿，三年的社畜经历让他对鸡汤成功文学滚瓜烂熟信手拈来，他从最熟悉的部分里挑选了一段，开始全文背诵。
“人不应该拘泥于人生的一个小目标，每段旅程都是可贵的，值得珍惜的，但该走出旧世界，开启一段新生活的时候就要果断。”
柳原好看的眸子微微闪烁，出现了迷茫的情绪，向楠趁热打铁，紧紧按住对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
“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眼里眸光闪烁，似乎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半晌他从迷茫的情绪走了出来，整个人精神奕奕，宛如高耸的山峰拨开了碍眼的岚烟，显得容光焕发。
没错，困住他的只有自己，他痛苦了那么久，该是时候和自己和解了。
柳原笑了笑，像山间的一抹岚烟，清淡而又温柔。
“谢谢你，祝你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向楠挥挥手，走出了道馆。
几天后，在林风泽的私人飞机前。
向楠黑着脸看着面前排排站的几个人，林槐、肖杨和叶凉三个人红着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林槐：“说好的教我锻炼的呢？人都没见过一次。”
向楠拨开自己久远的记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由得讪讪一笑。
“忘了忘了。”
肖杨捧着一叠整整齐齐的五三，流下了时代的泪水，这么厚的卷子他居然一笔一划自己写完了！
“老大，你让我写的卷子我都写完了，结果你居然要走！”
向楠拿出手机，一顿操作之后微微笑了笑。
“刚刚帮你下单了新的一百份卷子，加油写完，钱就不用给了。”
“……？”
肖杨捂着脸跑了。
最后只剩叶凉一个人，他嗫嚅着看了看向楠和林风泽，一脸悲愤。
这次向楠准备先发制人，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从书包里掏出了最后一套珍藏版五三，珍而重之地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记住，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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