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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李清荐表情依旧冷酷，抱拳行了个不规整的礼。
北戎皇帝不计较这个，抚了抚衣袖，“你过来，可是与朕辞行？”
“是。”
“那朕祝你一路顺遂。”北戎皇帝顿了顿，眼神意味不明，“朕很期待见到回来的你。”
这句话，让李清荐眼里有了波动，“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屋檐之上，划过一道残影。
宋耀落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手摸着下巴，嘀咕，“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半刻钟后，御书房门口的太监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假山后，看到宋耀，连忙过去了，压低声音喊，“三王爷。”
宋耀回头，等太监来到身旁，单刀直入地问：“上次李清荐和陛下说什么了？”
上次他搞偷听差点被发现，所以只听了一半。
就是那次之后，才突然出了李清荐要回元国的事儿。
小太监左右看看，手挡着嘴凑到宋耀耳边。
嘀嘀咕咕说了一顿，便见宋耀神色震惊，还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小太监举起手，用命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
等小太监离开，宋耀恍恍惚惚，喃喃自语，“这念安公主……居然是男子？”
黎明将至，绀青色的天幕到最东边的时候过渡了一丝浅色，天蒙蒙亮，乌云未散，略有些阴沉。
“咕噜噜——～”
马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寂静中的声音格外明显。
马车内，李清瑜撑着头闭目养神，脸上难掩倦意。
他近日本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现在一夜未睡，又要天不亮就出城，着实有些难熬。
太子殿下的恭迎盛宴还不至于劳烦到他，主要是历山那边闹了山贼，一日不除，历山百姓便一日水深火热。
想了想，李清瑜主动请命，前往历山解决皇帝的心头大患。
又行了一段路，李清瑜不知道想了什么，睁开眼，掀开轿帘往外看。
正巧走到了醉生街口。
李清瑜想了想，吩咐道：“从醉生街走吧。”
说不准可以碰到宋钰他们，还能告个别。
马车外坐着夜生和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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