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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怀中的摩尼心经,借助着四周墙壁上油灯的光亮,按照摩尼心经记载的内容,继续练习,不一会儿,他浑身溢出蓝色芒影,待将真气运行一周后,他感觉浑身无比舒畅,他又抽空丹田真气,此时他的丹田之内宛若空箱,只要他的手一搭在铁栏杆上,铁栏杆上立刻像是被冰封住一般冒出寒冷的冰霜。“我这是达到第三重摩尼心经的境地了?”他低头看着摩尼心经焦黄的页面,这样想着时,心中暗喜,页面上写着,天下练习内力之人,无不追求至纯,至阳,或至阴之力,如今摩尼心经之法,既追求至阳之力,亦吸纳天地之间至阴内力。“吸星大法!”他突然想到明教教主任我行的武功既是如此练法,他看着书页的眼神里绽放出异彩,幻想着练成吸星大法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哗啦啦,水面上翻涌起一阵浪花,那条黑色大鱼从水中跳跃出来,这条大鱼只距离铁笼子咫尺之遥。大鱼周身披挂着黑色的鳞甲,大鱼头颅宛若巨婴头颅,它纵跃到水面之上时,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白牙反射着幽幽光芒的黑洞洞的口腔,它的眼睛瞪着凶光,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他突然想:“摩尼心经既然可以吸纳武林人士内力,就是不知道能否吸纳大鱼的修为!”想到这里,他突然隔空拍出一掌,从他手掌上溢出的蓝色芒影,直逼大鱼头颅,转瞬间蓝芒困住大鱼,使得它悬浮在水面之上,大鱼痛苦的扭动身躯,它的头颅快速生出冰霜,一道幽幽的蓝光从他黑黝黝的口腔中飞射出来,直向吴剑男手掌上逼来,片刻后就已经没入到他的掌心之中,吴剑男浑身震颤,随后他七经八脉充斥着至寒之气,使得他周身宛若陷入冰窟之中。“这大鱼体内是至阴之气,叫人好生难受!”他这样想着时,他眉毛上,脸上顿时生出冰霜,嘴唇变得惨白,随后他就感觉到寒之气在他体内乱窜。他感觉到浑身已经冻僵了。他急忙低头看摩尼心经,以求解救之法,“既吸他人真气为己所用,当化丹田如空箱,方可暂保无忧!”摩尼心经上的大字映入他的眼帘,他立马盘坐,逼迫体内至阴之气游走到自己丹田之中。此时那大鱼噗通一声掉入到水中,浪花掀起,大鱼在水中上下沉浮,不一会儿,浪花消散,水面波浪一重重向四周扩散,水面上下沉浮,大鱼犹如一条死鱼漂浮在水面上,……好一会儿才缓慢游动,这时它的身形速度已经不像是刚才一样矫健,恍惚间已经垂垂老矣。
紧接着吴剑男真气运行了四个周天,体内至阴之气,终于消失,随后他感觉到他丹田之中仿佛充盈着无穷的力量,他挥舞手臂,从他手掌上溢出的蓝芒宛若巨龙一样盘旋在他身体四周,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体无比的舒畅了。
接下来几天,他不断练习摩尼心经,直到第五天,哈木儿,哈喇扎又来找他,他才停止了练习。
哈木儿,哈喇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之前两人步伐矫健,现在他们行走犹如老翁,走路时仿佛要跌倒,左右摇晃着身子,脸上也失去了光泽,满脸的晦气,阴暗,尤其是他们那一双陷入黑眼窝中的眼睛里充斥着晦暗,迷茫和呆滞。
“我兄弟两人按照你之法练习摩尼心经,如今丹田的内力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兄弟已经使不出一点力道了!”哈木儿说,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像是将死老人喉咙里发出来的颤颤巍巍的声音,他的身子始终佝偻着,仿佛身染重疾之人,双臂紧搂着自己身上的长袍,浑身不住的颤抖。
“练习摩尼心经,因人而异,你等如今模样,并非摩尼心经之过,而是你们原有武功之故!”吴剑男口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心里清楚,封闭丹田穴道,强行运行真气,凡是修炼内力之人都难以承受,他们如今不死,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哈喇扎说:“你是何意?”
吴剑男看向他们,哈喇扎与哈木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尤其是哈喇扎变化更大,只是几日,哈喇扎魁梧的身材已经变得形如枯槁,他消瘦的脸盘上布满了晦暗,阴晦之色,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在预示他的灵魂已经被抽走了,这与他之前炯炯有神,犀利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废除你们以前的武功,你们所练摩尼心经方可大成!”吴剑男说,心中暗骂:若废除以前武功,你们等同废人。
“你可是在欺骗我们?”哈喇扎吼,但是他的嗓子里只发出低沉,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雏鸟,无论怎么叫唤,它的声音都无法在风浪中传播开来。
“你不知其中何意,因何指责我欺骗?”
“你是何意?”
“摩尼心经传自海外,与中原武学大相径庭,既学中原武学,难以再练摩尼心经!”
“所以你就让我们自废武功?”
“我正是此意!”
“我们若自废武功,以后再摩尼心经可成?”
“中原武学与摩尼心经属于两种武学,两者只可选其一,不然必遭受反噬!”
“可有他法?”
吴剑男仰头哈哈大笑,笑后他说:“只有一法,别无他法!”他心中暗骂:废了自身武功,尔等只有等死的份了。
“你记住我的话,如果自废武功,尚且不能练习摩尼心经,我们兄弟两叫你葬身鱼腹之中。”
吴剑男暗骂:大鱼已被我吸食内力,此时奄奄一息,口上却说:“我知道此时,我的境遇,万万是不敢欺骗你们的!”
哈木儿,哈喇扎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外面的走廊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吴剑男注视着地牢门口,心想:“哈喇扎,哈木儿刚走,这又是谁来了呢?”
地牢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萨巴特,”一个令吴剑男感觉熟悉的男人声音传来,“主人岳木儿答应你的事儿了吗?”
“没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的姐姐萨勒海求主人很长时间了,主人岳木儿都没有改变想法吗?”
“赤墨的,你是知道的,我姐夫岳木儿的为人,如果他认定一个没能力的下属时,他和他父亲一样残忍,粗暴,但是他面对有能力的人,对他有价值的人,或者是蒙古上流社会的人时,他就换了一副面孔,他和蔼可亲,但是骨子隐藏着奸诈!”
“我不得不说我的主人岳木儿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始终认为我的姐夫岳木儿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顺利继承阿里不哥的汗位。”
“他能做到吗?他可是有很多兄弟姐妹呢!”
“他狡猾时像是一只静坐的狐狸,他凶残时就像是一只饥饿的猛虎,他隐藏自己的目的时,又像是一只温顺的兔子,在阿里不哥汗众多子女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善变,善于伪装,我想他能做到!”
吱呀一声,地牢门打开,赤墨的,萨巴特走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