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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从哪儿回来？”
车边这小子一见亲爹就把爷爷的嘱咐给忘了。
“嘿嘿，爹，爷爷回来了，他让我把二叔叫出去。”
车踪一愣，老爷子肯主动回来？听说他在田家坊那边过的挺滋润的，自己原想着这几天就去接他老人家回来。
车边怕他误会，赶紧解释，“我看爷爷还是不想回家，他在吃面呢，我这就去找二叔。”
“说了找你二叔什么事没有？”
“还不知道！”
喝到碗底还有一口热汤，车老头放下碗，一个饱嗝打到一半，就看见车边耷拉着脑袋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
车踪和车距在他对面坐下，车边则老实站在旁边，不敢看爷爷。
车踪说道：“爹，您老就回家吧，大家都在等您，没有您我们这些小辈怎么过好这个年？”
车老头无视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头发从来都梳不整齐的小儿子车距。
“你看看，这几样东西你能不能做出来，你不是学过音律吗？”
车踪料到了他会是这个态度，倒也没太失望，只是不说话了，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车距兴致缺缺的接过图纸，乐器他早就研究腻了，各种乐器的发声原理，音节高低，他早就弄的一清二楚了，老爹不会是碍于情面接了哪个阿猫阿狗的委托，区区小事也来找他吧？
只是当他的目光略过图纸，通身的气质便瞬间不一样了，那认真看图的模样仿佛和刚才那个邋里邋遢的青年不是一个人。
“这真的是乐器？哪有实物？”
车老头一吧嗒嘴，不屑道：“有实物还用的着你？”
车踪也歪过去看图纸，企图混入谈话。
“爹，这也是那苏老板给的？”
吃了个冷钉子。
车老头见车距眼睛黏在图纸上不说话，看不得他不干脆的样子。
“你能不能干？决定干的话现在就收拾东西随我回田家坊。”
车距虽然很感兴趣，但立即就跟他走，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爹，您说现在？”
车老头眉毛竖起，“怎么？养你二十多年，和我一起住一阵子小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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