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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紫嫣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情不好？谁敢让小霍总心情不好吗？莫非因为下雪？下雪天容易心情不好？
霍老夫人听着两人的推测，也给江小丫头削了一块苹果。
“谢谢奶奶。”江紫嫣拿着没敢吃。
霍老夫人心里不是不愧疚，她当初确实因为孙子多，没有把霍一怀放在心上，可孙子本也不是她的责任。他那个妈把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了：“是不是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了？”
霍老爷子闻言殷切的看着江紫嫣。
江紫嫣摇摇头。
霍老夫人微微失望。霍一怀这一支也单薄，还天天喝那么多药，会不会影响子嗣都难说：“那他是因为什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能说的清。
霍老夫人放下苹果刀：“行了，江丫头上去看着他，别又……”
江紫嫣懂，但小霍总很多年没对他自己动手了。
她记得小时候为了不担责，就等小霍总睡着了，在他耳边不停的念，‘虐别人，虐别人’，希望通过潜意识，形成他的主意识。
结果小霍总不像她这么阴暗，他自己站起来了，在外人眼里活的宽和仁爱。
想想都替自己丢脸。
……
二楼。
江紫嫣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重屏风隔着一重屏风，江紫嫣找了很久，才在西边的角落找到躺在贵妃椅上的小霍总。
他旁边的牡丹花，开得热烈、炫目，他在浓烈的花丛下，却没被压住绚丽。
江紫嫣确定小霍总只是在睡觉，又站回到屏风外。拿出手机给空控姐发——
“进来。”声音克制。
江紫嫣下意识转头，从他的声音里莫名听出了几分冷意，心弦瞬间绷了两分，小心收起手机，走进去：“哥。”
霍一怀放在椅边的手却没有动过，他怕一动，就会直捣情绪的源头。
但这是没有理由的事情。
江紫嫣谈恋爱了而已，却没有犯错。
江紫嫣被看的毛骨悚然。
霍一怀又闭上眼睛，极力克制。
江紫嫣心里七上八下。
霍一怀却像被什么堵的喘不过气来，找不到宣泄的理由：“你有一本《空天详解》？”声音轻的仿佛怕揭开更深的情绪。
“对。”江紫嫣松口气。
“拿来我看看。”
“出来的匆忙没有带，我去老爷的书房找找？或许老爷这里也有。”
霍一怀没应。
江紫嫣也没有动。
《空天详解》是陆意诚的，不是她的，她答的倒自然。
多久了？从那些字迹开始，是不是两个人就开始了，他竟然完全没想到，还以为是杨裕扬的书。
霍一怀恍惚想起，杨裕扬后来换书了，那本写满解题思路的书不在杨裕扬手里。她倒是有心。
这么有心的方式，拿不下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她倒是有时间——
如今已经能拿着别人的书，当她自己的，还能理直气壮的借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