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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啊,我知道你俩好奇,想知道我跟那卞断魂怎么谈的,谈话的内容。但是,我答应了他不能说的,所以。”牧莹宝抱歉的说到。
“没关系,答应了别人就要信守承诺的,我不问了。”辉哥很懂事的表态。
洛逸看了看牧莹宝,也是理解的笑着点了点头。
牧莹宝伸手摸摸辉哥的头,很是欣慰。
那卞断魂的孙子,卞亦辰今年二十一岁,他的情况跟齐光祖的差不多,都是男性疾病。但他的情况更特殊,在现代也是很少见。所以,这也算是患者的隐私了,绝对不能对旁人说的。
此时的卞断魂急匆匆的回到南山脚下的家,那俩紧跟着的人,就留在院外,没跟进去。
“祖父,齐爷怎么说?呀,祖父你,你这?这?”在屋内从下午等到现在,晚饭都没心情吃的卞亦辰话说到一半,才发现祖父的异常,指着他的脖子磕巴着说不下去了。
“祖父找到神医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没到,就解决了。”卞断魂一路抑制着,这会儿到家了再也无法抑制兴奋的告诉孙子。
“啊?幽城还有隐藏得如此深的神医?到底是哪位啊?明明那老御医都说割不得,会伤到筋脉血脉什么的要命。”卞亦辰惊讶的说着,上前近距离看祖父的脖子。
祖父脖子上长的这个包,打他懂事起就有了,一年比一年大,看着就替祖父难受。可是,高价请了幽城内几个德高望重的名医,都摇头说不能割。
给配了膏药,各种的贴,可是包上都被贴的长疮了,也没见小去。
后来,祖父干脆就放弃了,没想到竟然就遇到神医,说割就给割了!
“哼,什么老御医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医术若是真的了得,宫里怎么会舍得送他进城。”卞断魂一边说着,一边转这头,虽然伤口处被牵动很疼,但是他还是很开心,脖子上少了个东西,转头都无比轻松了。
“祖父,你还没说呢,什么神医啊,究竟是哪个?”卞亦辰急迫的想知道。
他倒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隐疾,是真的好奇,哪位神医这么低调,隐藏的这么深?有这本事,怎么不在城里开医馆坐诊呢?
“辰儿,你过来坐下,听祖父说。”卞断魂不是故意跟孙子卖关子,也知道,即便孙子听自己说幽城里有神医,他也不会想到去让神医医治的。
“祖父,下午您不在家,又有十六人过来投了帖子,孙儿没擅自做主,已经告诉他们明个再过来当面问您了。”卞亦辰见祖父严肃的神情和语气以为是要说那特赦令的事。
卞断魂摇头,慈爱的看着孙子,这二十几年里想着出城找仇人是没错,但是那也是因为孙儿身体的隐疾,觉得卞家没有了将来,所以,一心只想复仇。
现在不一样了,孙儿的隐疾是有希望医好的。那么,当然是孙儿最要紧了,不然就算手刃了仇人,又如何,卞家还不是断了香火。
“辰儿,祖父的话你可信,可听?”卞断魂太了解这个孙儿了。
因为自身的隐疾,他的性子很古怪,从不跟外人交往,尤其是女子。
小的时候性子很开朗,大一些时候,无意中发觉了自己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的。后来,还割腕自杀,幸亏卞断魂发现的及时。
他就孩子说,你是祖父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咱家还有血海深仇未报,你忍心丢下祖父一个人么?祖父年纪大,也许报仇之事就落在你肩上,你先走了,祖父人老了没能力报仇,是要死不瞑目的。
卞亦辰哭着答应,再也不会做傻事了,但是他对求医之事很是抵触。
卞断魂也不逼他,而是用自己去到处试医,想着有十足的把握了,再劝孙子同意医治。
也省得几次失败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隐疾,心里承受不了再次走极端。
“祖父这是怎么了,您的话孙儿自然是信的,当然要听的啊。”卞亦辰以为祖父因为特赦令的事,怕他有危险,想劝他先回避。
他才不要回避,祖父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生死都要在一起的。
更何况,不是心疼祖父的话,他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身体上天生的缺陷,让他宁愿自己生下来时,缺胳膊少腿瞎子聋子都行,那样虽然可怜,却不需要隐藏,都比这个见不得人的隐疾好。
他以前甚至有怪过祖父,当初在法场,救哪个哥哥不好,为啥救了他这个残疾的,不能为卞家传后的废人?就让他在那时跟随父亲母亲去了,也省得苟活于世。
“那位神医应该能治你。”卞断魂看着孙子,认真的告诉他。
“不,孙儿不要医治,不要去看大夫。”卞亦辰脸色立马就很苍白,很是恐慌的要转身逃去。
卞断魂一把拽住孙子;“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就不能试一次?就当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祖父可以么?为了你那黄泉下的父亲母亲,咱卞家的祖先可以么?”
“倘若,卞家没有遭变故,祖父绝对不会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你只要平安就好。可是,祖父不甘心啊。辰儿,祖父是卞家列祖列宗求你了。”
卞断魂见怎么劝说都没用,噗通一声给孙子跪了下来。
“祖父,您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孙儿答应,孙儿答应您也就是了,只是,就这一次,成与不成,就这一次。”卞亦辰回身看着跪地的祖父,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他也哭着跪下了。
屋内,祖孙二人相拥痛哭着。
院外守着的俩人,听着屋内传出的哭声,叹口气摇摇头。
几天后,这看似平静许久的幽城,恐怕就不只是哭声了!
见孙子答应了自己看医,卞断魂心里松口气,随即又开始犯愁。
终于说通孙子了,可是他若是知道那位神医不是男子,而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时,他会反悔的吧?
“祖父,您对他说了孙儿的情况了?您怎么就能肯定他就行呢?”扶着祖父起身坐下,卞亦辰抹去眼泪问。
“说是说了,不过这不是没跟你商量过,所以祖父没说得那么详细么。”卞断魂嘴上回应着,心里琢磨着,那牧姑娘说要亲自诊察过,再作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