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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整日胡子拉碴，喝酒入睡，也实在不适合陪伴妻儿。
过年，我请了几天假，也给庆安放了几天假，独自一人回了江陵，整日和家人待在一起。
那几天，因着过年的关系，家里都没有在意我喝了很多酒。
梦儿说我一身酒气臭烘烘的，阿妍也嫌弃我，只有琉璃还是一如既往的伺候我休息。
我晚上不再抱着琉璃睡觉了，也不再抱着庆安了。
因为我一碰到对方温热的身体，就容易想到阿澍。
如果不是天气太冷，我也宁愿一个人睡着。
年后，我告别了一家老小，又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姑孰。
本以为战争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没想到除了抓了一些偷袭和钻空子进城的探子，地方上也没有起多少风波。
庆安大概是闲的无聊，还找来一些花种子洒在我们住的院里，也照着会稽府衙后院的样子找来两个缸，种了些荷花进去。
随着花慢慢开起来，我的心也变得日益烦躁。
庆安本意是好的，他却不知，我如今看到一样的场景，只会更加难受。
一日，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说了庆安几句，还不解气，要跟他比起剑来。
这把剑还是我在建康新买的，如今还没开过光呢。
我对着庆安一顿乱砍，庆安也跟着节节败退，不断的躲我，险些被我刺中。
“庆安，你这样我很不喜欢，你能不能不要老躲着我，把我当成战场上的敌人不行吗？”
“小的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不然罚你下个月月钱！”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直在躲，偶尔才小心的进攻几下。
我烦的不行，又说：“你要是再不进攻，我就把你遣回江陵去，以后再也不要跟着我了！”
“公子！”
“看招吧！”
我又是一顿乱砍，全然没有什么剑法或者节奏。
庆安被我的话逼急了，也开始主动迎了上来，两个人从院子里打到了房顶上，又从房顶上打到了院外。
我知道自己不如阿澍，没想到跟庆安相比也差了一些。
他们的力气都比我大许多。
我真是没用。
就在我又分心自责的时候，庆安的剑刺了过来。他见我没躲，想要收回，一时也没有收住。
剑尖从我的左肩划过。
肩膀倒是无碍，只是破了点皮，流的血也不多。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
那是阿澍的衣服。
我有两件，都是迫不得已穿回家的，如今却成了为数不多的念想之一。
休息的时候我喜欢把它们穿在身上，然后对着镜子和水缸发呆，好像在里面能找到阿澍的影子。
我小心的捡起地上的布片，又开始难过起来。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怪你。”
“我看您特别喜欢这件衣裳，要不我找人帮您缝上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缝。”
“公子，您罚我吧，我刚才应该收回些剑的。”
“你做的很好，庆安。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练剑吧，都按照刚才的水准来，如果我发现你放了水，就让你回江陵去，不让你陪着了。”
“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