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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礼之厅另外一边,儒家掌门公都子、荀况、伏念等人正居于另一处仁德之厅,有感天地间元气的震荡,顿时一缕缕敏锐的灵觉扩散。
正礼之厅前道道画面流转,入诸人脑海深处,隔空高处而观,陉城书馆的那二人正与天宗玄清子身边的女子交手。
见状,公都子等人相视一眼,顿感颇为棘手,数日来,眼前的场面正是他们极力想要避免的存在,然则,今日还是出现了。
原本想要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就将她二人拉开,但随后便觉不妥。若如此,明显让天宗玄清子觉得小圣贤庄偏袒她人,不利儒家将来大局。
但不插手,也不合适,赵国陉城书馆也是儒家极为重要的一个分支,他们的传人也相当于儒家的传人,如果残剑二人颜面尽失,也意味着儒家颜面尽失。
静观场中局势变化,陉城书馆赵飞雪被那妖媚女子击败,又中火魅术,夺走莫邪之剑,当即,儒家公都子对着身旁的伏念看了一眼。
伏念应声一礼,转身离去。
“在下儒家伏念,还请姑娘看在小圣贤庄的面子上,暂且收手如何?”
朝阳冠束发而立,黄褐相间的明色锦袍加身,脚踏仁礼之靴,神容方正,周身隐现浩然玄光,抵抗虚空天地的火魅之气,近前丈许开始,已然感知到极大的压力 怪不得连飞雪姑娘那等化神武者都中招,躬身一礼,朗声而道,看着不远处仍旧混战的陉城书馆二人,事情到了这等程度,也该结束了。
“即是儒家的伏念先生出面,即是小圣贤庄的面子,奴家又岂能不给?”
“不过,若还有下一次,儒家应该知道后果的。”
娇声脆语,银铃欢笑,手中把玩着莫邪之剑,一念而觉,天地间的火魅之气消散,不远处那被控心神的赵飞雪也瞬间双眸清澈起来。
语落,焰灵姬周身环绕的玄光也为之隐去,整个人脚下生风,婀娜的身姿而动,直接莫入前方的正礼之厅内,留下虚空未曾散去的轻缓之言。
“师妹。”
“你没事吧?”
心中憋屈万分的残剑于儒家伏念出面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护持在师妹身边,极力躲闪,希望师妹可以自己挣脱枷锁,恢复心神。
灵觉感知那妖媚之女消失不见,身前那发丝凌乱,神情怒然的师妹终于双眸灵光显化,体表浓郁的玄光之力不显,静静站立在场地之上,双手仍隐现攻伐之式。
“师兄!”
“我没用,不仅杀不了那天宗玄清子,连他身边的一个小婢女都打不过,莫邪之剑也被抢走,我对不起父亲,它日,更是无言见父亲。”
心神恢复,先前种种快速的划过脑海深处,心神虽被控,但一切种种仍可感知,数息之后,那一双灵光闪烁的明眸中,泪光晶莹,英气勃发的容颜上,满是衰颓。
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精气神,瘫倒在大地之上,浑身不住的为之颤抖,一滴滴泪水浸染衣衫,看着近前的残剑师兄,更是悲愤决然。
“师妹,不怪你,都是师兄不好。”
残剑神色黯然,屈身跪坐在大地之上,看着面前垂泪的师妹,握持干将的手掌青筋为之暴起,若非敌人太强,何至于如此。
师尊被天宗玄清子所杀,自己如何不想要报仇!
低语而应,默然无声,数息之后,周身一缕缕玄光扩散,嘴角不自觉的一缕缕黑红鲜血流淌,那是之前强压的伤势。
“二位,还请先行阁楼休养一二,火魅术惑人心神,若是不能够及时清理掉火魅之力,只怕将来于修行有损。”
于那妖媚女子的干脆离去,伏念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但即是如此,再好不过了,身躯微转,便行至残剑、飞雪身侧,拱手一礼,朗声而落。
今日之事,小圣贤庄亦是无奈。
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面对天宗玄清子,赵震大侠、剑圣曹秋道、墨家巨子、卫国照剑斋都身陨,除非破入玄关,不然根本无用。
“多谢伏念先生出手解围今日师妹莽撞,失礼于儒家,失礼于宾客之前,是我等的过错。”
“即是如此,残剑与师妹先行一步。如今之时,还是要在藏书楼有所得为上,还望儒家上下多多助力,陉城书馆感激不尽!”
不在镇压伤势,体内闷哼不绝,有感伏念近前,残剑连忙颤巍伫剑而起,对着伏念一礼,略有惭愧而道,虽然心间深处不满儒家出手迟缓,但今日之事,却是他们的过错。
随即,将失神垂泪的师妹搀扶而起,对着伏念再次深深一礼,头颅微转,看向远处高耸而立的藏书楼,那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二位请放心,儒家会再次加派人手的。”
伏念回礼,挥手召来两位儒家侍者,顺着残剑的目光看将过去,点点头,没有多言,如若真的找到苍龙七宿秘密,对于儒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多谢!”
残剑颔首而应,不复多言,在四周一位位儒家弟子的瞩目之下,静静搀扶着师妹离开场地,走向远处的宾客阁楼。
目视残剑二人消失在眼眸深处,伏念亦是摇摇头,今日飞雪姑娘行事太过于鲁莽了,儒家小圣贤庄失却颜面事小,关键还是那天宗玄清子的态度。
从其身边那妖媚侍女行事而观,若说玄清子不在意,不太可能,若说在意,但那妖媚女子直接离去也说不准,即将接任儒家掌门,面对这等事情,也是麻烦至极。
双手微整衣衫,看了周围那诸多儒家弟子再次汇聚《招贤令》下,这也算是儒家此次的妥协,否则,焉得玄清子这般收拢儒家英杰。
荀况师叔坐下的张苍已然应下,不知道此次会有多少儒家弟子入秦。
迈步而动,走进那正礼之厅,先前之事发生在儒家,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出面善后。而今,一天下大势未显,就已经有这般繁琐之事,不知待诸夏大乱之时,又是一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