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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见识短！我还是因为小时候有幸见过皇室暗卫，才认出那些人的服饰的。”
“还有……”
一提到自家老祖王阳，众凌云宗弟子立马七嘴八舌地夸起来，没一会便把王阳的丰功伟绩都夸了个遍。
戴着斗笠的法和蔼透过笠沿看清了每一个人脸上的崇拜敬仰之情，不由得皱起眉。
这人妖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听起来似乎只做好事根本没做什么恶事啊？不要说是为祸一方，更像是造福一方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只好出声打断了众弟子的滔滔不绝，也因此错过了接下来，大家要说的老祖千里御剑，怒砍滔天巨爪一事。
“王阳道友看起来挺和善的，不知道他对你们也是如此吗？”
“前辈你说的没错！我们老祖可好了！可和善了！他对宗里每个人都笑眯眯的！”
“对！特别没架子！他还主动和我打过招呼！我那天可是高兴得睡不着觉！”
“你们是不是忘了老祖说的那句话了？伤者为先！！这句话才感人呢！自从我们老祖苏醒后，我感觉我们外门待遇越来越好了，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再也不怕受伤了，丹药殿一定会优先治疗伤者的！”
“还有呢！你们是不是忘了，老祖还曾经亲自到练武场上指导大家修炼呢！我记得好多人都因此悟了，回去后修为都多多少少提升了！”
一瞬间，凌云宗众弟子又开始细数起王阳的好。
而一直双手合十的法和蔼开始有点动摇了，这人妖怎么听都不像是只害人的妖兽，毕竟从每个人那亮晶晶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们说的是事实，是打从心里认可敬佩他们的这个老祖。
法和蔼用自身灵力催动了一下子禅杖上的九环，让九环发出响亮的叮当之声。
故意让众人听到禅杖的响声。
“阿弥陀佛，贫僧还有点急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便咻一下御空飞走了。
“呀，师姐，我们好像都没问前辈是谁呢！”
一个师妹惊叫道。
“算了，前辈不愿说，我们问了也冒昧。”
而法和蔼飞出一段距离后才落入脚下山林。
待他站定后，他摘下斗笠，露出那张长相凶残的脸，两道肆意张扬的浓眉下，是一双充满迷茫的眼睛。
“法和江师叔祖，此人妖似乎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妖兽，小僧我是不是误会他了？”
良久之后，他背后的箱笼里发出一声叹息。
“你啊，还是太过年轻了，人妖殊途，这世间哪有不作恶的妖兽。你要谨记妖兽无情，为了得到修炼资源，人都能杀人夺宝。人与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心，而这世间人心最为难测，人都没能活明白，守住自己的心和道。
更何况是刚化为人形的妖兽们，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心，只会模仿人的外表。人为万物之灵长，自是天地共倾，而万物平等，天道自会平衡，所以妖兽寿元与体格远超人类，而人类却在修炼上远超其他生灵。
化形妖兽获得了更适合修炼的人类外形，初尝甜头的它们只会更加疯狂的抢夺资源，你说哪种掠夺不算作恶了？
我们金山寺近千年来所抓捕镇压在镇妖塔里的妖兽，又有哪一只能过得了镇妖塔里的问心苦海走出镇妖塔的呢？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回头呢？
法和蔼你且好好想想吧。
莫忘了我们金山寺可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