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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郝蔓叫上贺丰收,两人一起往市里赶,看守所在郊外,离市区有十几公里。春光明媚,春天来了。贺丰收开着车,看着漫山遍野的嫩绿的小草,偶尔的迎春花。打开窗户,沁人心脾。
“给你爹带点啥?”贺丰收问。
“啥都不用带。给他放那里点钱就行了。”
“里面能花出去?”
“可以花出去,但不能多花。有规定。”
在郝蔓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看守所,看来,郝蔓以前不少来这里,和这里的看守干警也很熟悉。
在会见室里,那个丑陋的老乞丐,不,是郝德本戴着手铐脚镣,“哗啦哗啦”的进来。
“报告班长。”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看来这个老乞丐不是哑巴,在郝氏大酒店里他一直装哑巴的,
“坐下吧,你的女儿来看你来了。”狱警说。
郝德本透过窄小的窗口,往外看看。脸上现出一丝狞笑,更加的丑陋。说道:“我以为是霜之来看我了。咋会是你?”郝德本丝毫没有一个死刑犯的颓废与沮丧。
“我叫你了二十年爹,不应该来看看你吗?”
“我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你是在盼着我早一天死去,郝蔓,我没有想到你没有我的血统,却比我还要狠毒。”
“这就是因果轮回,报应吧?你风光了半辈子,该享受的你都享受了,不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你在红沟呼风唤雨了几十年,风水轮流转,想开点,你死了以后,红沟依然会有人记得你,不过不是你的丰功伟绩,是你的残暴绝情,算计,残杀拜把子兄弟,你会成为红沟一个很好的反面典型的。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排排场场的把你埋在郝家的祖坟里,每年清明春节会给你烧纸的。毕竟你为我们带来了财富。”。
“郝蔓,你不要高兴太早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死吗?这一次郝家出了内鬼,想不到我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残废了,还有人对我追着不放。是谁,我想你也清楚。”郝德本说道。
“我姑且再叫你一声爹,爹,你刚才说的不对,你在郝冰之那里,其实我在就怀疑那就是你,不过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有想着立即要把你送到刑场,我自己做的我承认。你怀疑你的落网和我有关系,错了,你的被捕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郝德本苦笑了一下,曾经烧伤的脸更加的狰狞。
“你是叫贺丰收吧?我以前太小看你了。你来红沟以后,我们郝氏集团就不消停了。你都做了什么?你清清楚楚,郝家没有对不起你,你明里暗里不少算计我郝德本,我说的对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刚才郝蔓已经说了,是因果报应。”贺丰收说。
“郝蔓,看好你的钱袋子,这小子不是善茬。给你的钱足够你一辈子花销,给你就给你了吧?反正我也要不回来了。记着,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这个小子。”郝德本继续说道。
“爹,你就好好上路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操心。判决已经下来了,估计你的日子不长了,安心上路,在你有生的日子,我会经常来看你。”
“谢谢你,我总算没有养一个白眼狼,你还有一点良心。贺丰收,我问你,梁满仓回来了吗?”
“快了。”贺丰收不知道郝德本我什么这时候提起表哥。
郝德本又是一声狞笑。苍凉嘶哑。
“时间到了,有话赶紧说。”预警催促到。
“我们要走了,在你的卡里已经打上了钱,不多,多了你也花不完,够你花到行刑的那一天、”郝蔓说。
“回去吧,我花钱的日子在后面。”郝德本神神道道的说。
出来看守所,贺丰收觉得心情沉重,一个好好的家,好好的企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有多少钱才能够满足欲望?
女子监狱离这里很远,要经过市区。两人在街上简单的吃了饭。路过一家服装店。郝蔓吩咐贺丰收把车停下。打开车门进到服装店。
这个郝蔓,这个时候有心情去买衣服?找好车位,停好车。也来到店里,郝蔓正在试衣服,都是品牌服装,一件要几千块。卖服装的女子不断的介绍说:“这个是今年的流行色,这个是近年春天的新款式。”
郝蔓挑了几件,几乎没有搞价钱。就打包买了。
回到车上,贺丰收问:“你买衣服总是去省城的,今天咋急着买这么多的衣服?”
“不是我穿的,是送给郝冰之的,女人爱美,即便到了女子监狱,没有男人欣赏,穿在身上也是舒服。”
“监狱里面穿的是囚服,这些衣服不让穿。”
“那就让她放着欣赏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拿出来在身上比划几下。过把瘾。”
“你这是在折磨人。”
“是不是跟着郝冰之出去了几天,就好上了,怜香惜玉了?”郝蔓冷冷的说。
“女人看不透,猜不透,你们姐妹两个一样的风格,是亲姊妹。”
郝蔓苦笑,在车里点上了一支烟。
女子监狱像一个花园。里面姹紫嫣红,要不是门口有森严的门卫,黑漆的女子监狱字样,这里真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
在会见室等了一阵。郝冰之出来了,郝冰之看见两人,愣了一下。
“坐下吧,有话快点说,快要下班了。”一个胖胖的女狱警说。
“姐,你来了。我想摸摸你的手,在这里想你们,想的晚上哭。”郝冰之说,那时候的会见室有一个小窗口,通过小窗口可以说话。不想现在是通过有线话筒说话的。
“妹妹,你有话就说吧,我听得见。”郝蔓凄凄的说。
“姐,你过来呗,就像小时候你拉住我的手,往河里洗澡。那是晚上,白天爸妈不让往河里去,白天都是臭小子在里面洗澡。那时候你是我的保护神,拉住你的手我就不害怕了。”
郝蔓感动了,眼圈红红的。走进小窗口。郝冰之也凑了过来,郝冰之先是拉住郝蔓的手,磨砂了一阵。
“姐,这一段时间你瘦了,看,脸上都有细密的皱纹了,女人要保护好自己的脸,女人不就是靠一张脸吗?你的脸皮真厚,你的脸是一张脸吗?”郝冰之语无伦次的说着,忽然惨白的手掌一抖,猛地向郝蔓的脸上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