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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外,二蛋问道:“媳妇在哪?”
“看你猴急猴急的,你就这样去见新媳妇?去理理发去,我去安排一下,在镇上的饭店等你。”
“你不要骗我啊!”
“你婶子啥时候会骗你。我去叫人家姑娘过去,人家姑娘事从市里过来的,以前在厂里打工。”
“好好,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就去。”二蛋说。然后哼着小曲去了一家理发店,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头上涂了亮发油,皮鞋锃亮。快到饭店了,二蛋想起什么,在一家超市里买了两瓶酒。酒壮英雄胆。喝点小酒,再劝那女子喝几杯,女子不胜酒力,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好事,想到这里,二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奶奶的,光棍怎么了?光棍有光棍的好处,光棍可以天天相亲,可以夜夜新郎,你们有媳妇,有闺女小子的,会有这样的艳福?
进到房间,胖婶正和一个女子说话,桌子上堆着瓜子糖果。看那女子,面容姣好,一双杏眼,面带羞涩。
二蛋把酒放到桌子上,搓搓手,笨拙的说道:“婶子,你们早就来了?”
“也是刚来,二蛋,你掂酒干什么?没有人喝酒的,在这里就是等你,说话方便,我们不吃饭的。小华明天还要上班,一会儿就走哩。今天就是给你们牵牵线,有缘分了以后你们经常联系。”胖婶说。
“看你说的,婶子,你给侄子操心,我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再说,这酒我又没有掏钱。”二蛋说了,忽然觉得不妥,刚才赢了二百多,刚好买两瓶酒。刚见面就说自己赌博,不好。
“二蛋,挣钱不容易,谁的钱都不能乱花。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二蛋。”
胖婶没有说完,女子“噗呲”一笑,说:“这么难听的名字。”
“哦,二蛋,你大名叫什么来着?”
“丁大卫。就用了两年,上学的时候用过。俺爹从小取的名字,说是好养。你不问,我要忘了我还叫丁大卫。”二蛋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好,几乎妙语如珠了。没有像前几次相亲的时候笨嘴笨舌的。
“哦,丁大卫。这是小华,家里离这里一百多里远,是山里的,大卫,你可不要嫌弃人家是乡下的,小华是孝顺孩子,原来老妈有病,小华就打工给母亲治病,她妈不久前死了,小华才考虑自己的婚事。”胖婶说。
“那里会嫌弃?咱们这里前几年不也是农村吗?你看我以前哪里穿过鞋子,不过是这几年才穿上皮鞋。婶子,说什么不能让小华饿着肚子回去,我这就要几个菜,吃了饭再走。”二蛋噔噔下楼,给老板交代上菜。
“二蛋,是不是有说媒的?”老板认识二蛋,说道。
“你看出来了?”
“那个妹子不错,你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最好喝几杯。把人家喝晕了你小子就可以下手了,不要不好意思,生米煮成熟饭,人家姑娘就黏上你了,赶都赶不走。”老板嘿嘿笑着说。
“那就上菜,上好菜,硬菜。”
“好哩,您稍等,马上就上。”
菜端过来,二蛋打开酒瓶,“咚咚咚”就倒了三杯。
“二蛋,你是饮牲口的,倒那么多?”胖婶说。
“俺二蛋是一个直脾气,急性子,看见胖婶跑前跑后张罗,心里感激。酒满敬人,婶子,我给你敬一杯。”二蛋毕恭毕敬的端起来。
“我喝不了。”
“我替你喝一点。”二蛋喝了,在酒杯里滋溜了一下,这一下就下去了半杯。
“小华,你也喝一点。”胖婶说。
“我不会喝酒。”
“随意,一点点就行。”
三人碰杯,二蛋端起来就把自己的酒杯干了。一杯酒下去,就晕晕乎乎了,二蛋看着小华赛似貂蝉,心里就猫抓似的难耐。端起来小华的酒杯,说道:“妹子,你要是看得起起俺二蛋,就喝了,你不喝,我就替你喝了。”二蛋一股豪气,其实他是贪着杯中物。
“你不要喝那么多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喝就是了。”小华端起来,先是矜持的抿了两小口,二蛋拖着酒杯往上推,小华一口就干了。这个小华也是一个假名字,以前当过酒托,婚托,喝酒自然不在话下。
推杯换盏,二蛋喝的高兴,小华也是会劝酒,不一会儿,就喝出了热烈的气氛,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胖婶看两个人已经黏黏糊糊了,就找了借口,出来房间。出去的时候不忘把门牢牢的栓死。给老板交代,二蛋不说话,不要去打扰他。
二蛋见房间里就剩两人,记不得今天是来相亲的还是喝花酒的,往小华身边靠靠,小华媚眼迷离,二蛋把持不住,一把就把小华拦在怀里,手就开始动作起来。
“不要,不要。”小华软语呢喃,软绵绵的推着二蛋的身子。
“妹子,早晚咱们都是一家人,让哥哥摸摸。”
“我不。八字没有一撇哩,你就猴急猴急的。胖婶说了你是一个闷葫芦,是一个好人,俺想着你是个老实疙瘩,谁知道,你第一次就这样人家。”
“妹子漂亮,二蛋心里猫抓一样。”
“我有一个好姐妹,是你们红沟街上的,她说你们红沟可乱了,半夜会把人吊在山里的树上,让狼吃了,还有打架不要命。一生气就掂家伙。俺想着,要是嫁了一个闷葫芦,以后过日子肯定会被欺负。”小华说。
二蛋忽然一笑。豪气的说道:“你不要怕,我给你说实话,在红沟谁敢欺负咱,我把他扔到鹤鸣湖里。你知道山上吊的是谁?是我们的组长,没有想着要把他喂狼,就是吓唬他一下,叫他以后老实点。”
“你咋会知道?”
“给你说,你不信,那事就是俺干的。红沟你打听打听,还有谁敢干这事?”
“你自己就能把人吊到山上?”小华问。
“还有帮手啊,是来丑找的人,外地的。”二蛋说完,觉得过分了,忙看看左右,见屋里还是他两个,又说:“妹子,我这是把你当自家人了,你可不要往外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