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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喀嚓！”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他的脖子便已经被咬断。
空间重新被海水填满，血液也是在腥咸的海水中蔓延开来。
三叉戟随着男人生命的消逝，在瞬间化为了泡沫，消散在海水中。
已经变回虎鲸的少年和索菲亚缓缓落了下来。
两人腹部的血窟窿此时没有了阻挡的东西，血液更是肆无忌惮地喷涌而出。
女孩连跪带爬地上前，握着索菲亚的手，希望她可以救救她自己，救救虎鲸。
“神明的力量可以让血流回身体的吧！你们不会死的！对吧！”
索菲亚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淡在海水中，女孩将耳朵贴上后才听了清楚。
“不行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你们，还有希望，你们……一定要逃出去……带着……神明的力量……逃走……我相信你……索菲亚……”
女孩此刻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无数珍珠落下，眼里满是痛苦和迷茫。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走的。我不是索菲亚，你才是索菲亚。”
索菲亚吃力地笑了笑，嘴角努力扬起。
“只有这个办法了……你们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女孩拼命想要捂住索菲亚的胸口，可下一秒血液却是爆发式的喷涌，很快便只剩一具没有温度的身体了。
善良并没有错，只可惜，她的善良还没有长出保护自己的牙齿。
只有善良的美人鱼，才会义无反顾地在日出时无怨无悔地化为泡沫。
……
啸天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个故事。
所以最后是面前的索菲亚传承了神明的力量，最后救下了奥赛恩。是他们二人最后继承了神明的力量和名字。
再之后，应该就是他们逃至东海海域，力竭后被索菲亚被龙族抓住，成为了钓出敖琰的鱼饵。
眼前的索菲亚似乎是卸下了重担一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仿佛是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呼吸过一般。
神明的传承，在这个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啸天两只手伸出，摸了摸二人的脑袋。
“伙伴的牺牲不是止步不前的借口，你们必须朝前看。通过修炼，提升自己的寿元，这样神明的力量就不会再次变成种族战斗的工具，你们的朋友的牺牲也不会白费。”
话是这么说，但啸天心里也明白，一个树敌过多的种群，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神明的力量，多半是不会再有多少延续的可能了。
那这么看来，那几只海妖也不太可能是人鱼族的附属了，在他们描述的故事里，像奥赛恩这样被奴役的妖族应该不会是多数，更何况现在的人鱼族应该已经自顾不暇了吧。
想到这里，啸天又有些不解地看向二人。
“既然人鱼族不进行修炼，那其他的没有得到传承的人鱼如何战斗呢？”
奥赛恩毕竟不是人鱼族，他的种族是正常进行修炼的，还是索菲亚这个原来只是平民的人鱼族出来解释。
“是信仰，我们通过对神明的信仰来进行特殊的修行，这种修行会让我们获得部分神明的力量。不过之前我从来没有信仰过就是了，要不然，说不定当时的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