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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苏小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章宇点头回答道：“是的，实际上符箓的承伤是有上限的，你是结界师应该很清楚吧。”
苏小阳点头赞同：“没错，再强的符箓都是通过储存制符人的灵力来实现结界的生成，既是储存，那么就总有耗尽的时候。”
章宇晃了晃手中的混元金锁说道：“可用这玩意儿去激发符箓，可以让符箓没有消耗，也就是说是无敌的。”
苏小阳听闻此话，瞳孔都大了一倍：“你说什么？！扯淡吧你！”
韩碧姝仍旧一脸懵：“什么意思啊？用不用这把锁你不也一样没事嘛。”
韩碧姝毕竟不是研究结界的，她并不知道苏小阳究竟在震惊什么。
就好比你对一个普通人说自己发明了永动机，普通人或许不会太惊讶，而对一个科学家说同样的话，他会表现得十分惊讶，甚至怀疑和愤怒。
这意味着颠覆了他长期以来接受到的教育、思想甚至是信仰。
苏小阳夺过章宇手中的锁，进到牢房内将自己反锁起来，“嗡”地一声说明结界此时已生效。
“你来……”苏小阳本想指着章宇，可犹豫了一会儿对韩碧姝说道：“来，地鼠你来打我。”
韩碧姝指了指自己：“我？搞什么啊……”
她将身体与大地融合后，朝苏小阳踹了一脚，狭窄的监狱地板被层层掀开，化作一道明显的裂痕。
轰隆……
一声闷响过后，结界再一次挡下了韩碧姝的攻击，苏小阳也默然地放下他紧贴在木栅栏上的手。
章宇为他解开锁后，他垂头丧气地走到章宇面前，似乎受到严重的打击。
苏小阳转而激动地问道：“这不合理啊……怎么可能能量没被消耗？这违反了能量守恒了啊……”
韩碧姝走前来安慰着苏小阳：“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可能没有能量守恒一说呢。”
“不！游戏世界同样遵守能量守恒，它的一切都符合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律，有重力，有风，有太阳……这些都是一样的！”
苏小阳认为其他两人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完全不能理解他此时的激动，毕竟在结界师的世界里一切皆有「理」可循。
章宇不由得想起李希同的【赌徒】效果，他的力量根本没有道理可言，这是「概念性」的力量，同样混元金锁既然写道「不可摧毁」，那么就说明具有超脱游戏世界常理的特性。
章宇的测试只不过是测试符箓与金锁之间的“优先级”罢了，很明显，锁的优先级是比符箓高很多，所以即便苏小阳的攻击不是针对锁，而是针对牢笼，可由锁激发的符箓同样具备了「不可摧毁」的特性。
章宇没有选择安慰苏小阳，而是向他提出了另一个疑问：“你有没有想过人类在这里为什么不需要吃饭、睡觉、上厕所，这同样不符合物理规律啊。”
“呃……这个……”
章宇一句话便将苏小阳给噎住了，他在游戏世界里生活了足够长的时间了，所以几乎都忘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是需要吃喝拉撒睡这些基本生物特性，就和呼吸一样，不特意留意根本感受不到。
韩碧姝倒是显得不耐烦起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要去开地宫的铁门吗？怎么一直跟个锁过不去了。”
章宇却对她摇头缓缓说道：“碧姝你还没明白吗，我们研究的一直都是地宫的铁门。”
“啊？这算什么？闭门造车？”
于是章宇继续解释道：“地宫门上的结界只是个幌子，根本不可能硬破解，实际上想要开门必须有「钥匙」才可以打开。”
“啊？”韩碧姝扭头看着苏小阳，想从他嘴里验证出章宇说法的真伪。
可苏小阳的沉默似乎验证了章宇说的不假。
“呵……”
韩碧姝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后露出了十分难过的表情，像吃了酸枣一样：“呵呵，这算什么呀……白白浪费了我们几十年时间，结果得到的还是个未知数。”
此时苏小阳拽住章宇问道：“开始你所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你是指……”
虽然李希同说过那是个巨大的能量结界，可章宇联想起徐天冬曾经说过，当时的苍南城已成为一片废墟。
如果只是战乱，面对四通八达的战略咽喉，即便守不住也会想办法作为战场前线存在，可为什么会被毁灭了呢？
章宇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与无极之门内的秘密有关。
章宇将两把混元金锁收入了物品空间中，对苏小阳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暂时不用管地宫了，我们开不了，那群结界师也同样开不了，让他们徒劳去吧。”
韩碧姝举手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先回城主府吧，不知道尧城主回来了没。”
“啊？”韩碧姝顿了顿，“我们还跟着你吗？不是，我们就一倒斗的，现在门也没办法进了，还跟着你干嘛……要打仗我可不去。”
苏小阳附和道：“是啊，我们都不是战斗型职业，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的……”
章宇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其实我无所谓，可苍南城正值战时状态，所有城门都出不去，而且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地宫混入了一些坏人，若是你们被发现了就自求多福吧。”
“呃……”韩碧姝秒怂，“要不，我们还是跟你回去吧，蹭点饭吃也好。”
“说、说的也是哈……”
苏小阳和韩碧姝最后决定还是跟着章宇回去城主府再作打算。
……
深夜，书房内。
年轻人手中的毛笔快速扫过纸面，留下浅浅的墨迹，连着看每个字连成一座座山脉，很快墨水好似浸染成一幅山水画。
鲜红的长裙翩然跃过院子，身形一闪落入房中。
红幺面有愠怒地走到年轻人面前，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囫囵咽了下去。
年轻人蹙了蹙眉，停下手中飞舞的笔问道：“没找到？”
红幺瞥过年轻人一眼：“找是找到了，可奴家感觉事情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