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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大妙啊!”
双眉倒竖,额头堆叠起三字纹,观月喃喃自语,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砂忍势众,但其中唯一让观月戒惧,不得不急急如漏网之鱼般逃遁的就是熊三郎,其实力之强甚至可以轻松压制富岳这个宇智波家的后起之秀,这让观月没有丝毫能战而胜之的信心,哪怕他底牌尽出,根据他的推算,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好在打不过,跑得过也可以。
他对自己的逃命本事有信心,只不过有自信是一回事儿,可不代表十拿九稳,像熊三郎这样的高手,手段太多,不能以常理揣度。
故而,一路上他在逃跑的余暇还分心监视着熊三郎的一举一动。
现在熊三郎有了动作,查克拉流动骤然变的剧烈,这是要动手的征兆啊!
一时间,心脏跳动骤然再次提速,耳轮中咚咚咚的声响犹如擂鼓般,观月脚下猛地一顿,刹住了前冲的劲头,转过身,手中已然结完最后一个印,继而双掌猛地一拍合拢。
土遁,土流壁。
就在观月转身的一瞬间,熊三郎的攻击便出手了,巨大的铁扇如天塌般扇落,掀起了猛烈的飓风。
风遁,大镰鼬。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气势赫赫欲吞山河,半空中呼啸撕扯的飓风连天空中漆黑的云层都剥去了一层,拔地而起的岩石墙壁犹如纸糊的一般,轻轻一戳就倒,呼啸而下的风刀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就将岩石墙壁切的粉碎。
不过岩墙背后,已经看不见观月的人影了,风刀肆意凌虐着山川,在青灰色的山岩上留下满目疮痍。
没有看见观月的影子,熊三郎看上去并不介意,拖着铁扇,问道:“在哪里?”
“前方七十九米外,深入地下十六米,正朝着西北方向移动。”
感知忍者飞快给出了答案,砂忍队伍中带着四名感知忍者,一路上专注于监控观月的一举一动,正是有了这群狗鼻子,观月才屡次逃脱无果,神乐心眼的匿藏之术施展起来有很苛刻的条件,像他这样高速移动中根本做不到遮掩自身存在,要是能做到,漩涡一族可就真个要逆天了。
释放完土流壁之后,观月看也不看自己的作品,双手再次结印,大施展地行之术深深潜入地下,如地老鼠般努力向远处逃去,饶是他跑得够快,呼啸而来的风刀撕裂山岩,锐利的风芒透入地下,给他的脊背添了一条不浅的伤口。
这也就是他肉体强横,换个人来试试,没有硬化术傍身,即使是风刀削弱到极点的残留风芒,开膛破腹也绝不在话下。
忍受着背部传来的撕裂痛感,观月脸上并没有逃出生天的欣喜,相反,面色阴郁的和死了老子娘一般。
“轰!”
大地突然晃动起来,身处地下的观月感触最为明显,本来前进的势头为之一挫,地下的岩层和泥土如麻花般扭曲起来,就算是大地行之术也无法控制这些充满查克拉的岩石,砂忍之中擅长土遁术的厉害人物动手了。
砂隐村中,风遁忍者数量最多,其次便是擅长土遁术的忍者,这一次追击观月的队伍里面,有整整五人掌握土遁术,两名特别上忍,三名精英中忍,他们不求杀伤,只是奉命封锁观月的地下逃生之路,由感知忍者充当耳目,很老练的封堵住了观月逃窜的途径。
望着身前扭曲的岩层,观月手中雷光大作,撕裂顶上的岩层,朝着上方冲去。
这般情况下继续潜行,不过是饮鸠止渴,能拖上些许时间,但最后等到熊三郎掘开岩层,下场如何用屁股也能想到。
“出来了出来了!”
四名感知忍者高声喊着。
熊三郎眉头挑起,将铁扇负于背部,如一头矫健的豹子窜了出去,既然要活捉,就需要打近战,不然依着风遁术的威力,很容易将人当成布娃娃一样撕成碎片。
“啪嗒!”
“呼呼,该死的······”
观月从地下钻了出来,匀了一口气,便拔出背上短刀,径直迎着扑来的熊三郎而去,双眉高高挑起,漆黑的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燃烧,事已至此,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唯有做拼死一搏,那神情如发怒的雏虎。
七八米远的距离,对于高手而言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刀光飞也似的急掠而过·······
————
“队长!!”
饱含着怒气的喊声打破了雨中的死寂。
绳树涨红着脸,用满是愤慨的眼神怒视着宇智波富岳。
“有什么事吗?”
富岳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们就这样丢下观月不管······真的可以吗?他可是一个人引开了所有的砂忍!”富岳冷漠的态度刺到了绳树,少年人那颗感性热血的心脏激烈跳动起来,一个没忍住就和富岳争论起来。
乙女将斗笠压低,遮住了脸,看不出神情的变化。
倒是神谷这厮又不知死活的嘀咕了起来,附和着绳树,“也是啊,在这里袖手不顾感觉自己好冷血!”
站在神谷身边的是星尾,听见这货的嘀咕,顿时眼珠子一翻,神谷这货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忍者的规矩极为严苛,以下犯上可是大忌,不是谁都和绳树一样有顶撞宇智波富岳这个队长的底气。
“观月有功,只要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他的所作所为我自然会汇报上去。”富岳并没有理会神谷的嘀咕,只是慢条斯理的回答着绳树的质问,不过那不急不缓的态度彻底点燃了绳树心中的火气。
“你你你······队长,就这样将伙伴抛弃,你当真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绳树憋的都快喷火了,奈何家教极好的他实在不擅长与人争辩,都快气的七窍冒烟了,称呼富岳依旧是队长。
富岳冷冷盯着绳树,然后冰冷的目光绕着众人转了一遍,复又转回绳树的身上。
“记住了,我们正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为了完成任务,我们需要不惜一切代价,无论是观月,亦或者是我自己,只要需要,死又如何?别忘了我们是忍者,完成任务才是我们肩负的责任,而不是为了私下的情谊坏了任务。”
富岳言辞如刀,犀利无比,戳的众人沉默不语,绳树鼻子里喷着白色的热气,眼白中可见条条血丝,显然气到了极点,可惜却不知如何反驳富岳,一时间,急得心头如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