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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闻得到、吃不着更惨的吗？
如果有，那就让他再闻一会。
就着鲜美的鱼，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叶清心吃的心满意足，把最后一块饼蘸满最后一口汤汁，照例不打招呼强塞给雁一倾，便悄无声息地溜到窗边，顺着细缝向外看。
黑影人的身影似乎变得佝偻了点，正一手扶墙，头努力向窗边伸直。即便黑乎乎的布料遮掩了五官，也能看得出分明正在努力嗅着屋里飘出去的香味。
叶清心暗暗发笑，闪身回来，大声说：“还剩下半锅，这可没地方放啊。”
雁一倾心领神会，道：“管它呢，容易坏，放不了，直接扔了吧。”
叶清心：“那倒了吧。”
墙外的人气愤地一跺脚，转身离开，并且，还边走边小声骂道：“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必须惩罚，不罚不行！！天谴！！”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露出画风相似的坏笑来。
等黑影人出了院子，叶清心心情甚佳，道：“我看这混账至少得馋一天。”
雁一倾也笑道：“一天怎么够，再来几次，再多馋馋才好。”
叶清心若有所思，道：“以他的步速、呼吸频率推测，充其量是个筑基中期的小杂修。”
雁一倾想反驳，心念一转，道：“不如打个赌？”
叶清心挑眉看向他，灯烛的光，为小童子精致的五官添了几分暖意，也让那成竹在胸的笑容显得更加忘形。
如果没有这两旬的朝夕相处，叶清心必定已经对他挑衅的态度嗤之以鼻，可现如今，却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道：“我向来不与人打赌。不过这次勉为其难，可以为你破例一回。你想赌什么？”
雁一倾：“此地材料诸多不足，菜品只能做出六七成的风味。如果小师叔赢了，那出去之后，雁某愿为君洗手作羹汤，日日不重样，并且，保证比这里的每一餐都更好吃。如何？”
叶清心嗤地笑出了声，点着小孩的鼻尖，道：“雁一倾啊雁一倾，无论赌输还是赌赢，本道君如果要吃你做的饭，你难道还胆敢拒绝？这赌注对你来说根本毫无损失。不过……”他转身，背着手慢悠悠踱向卧房，更加慢吞吞地道，“本道君总是宽宏大量，愿意容忍你的小心思，也可以不介意你有什么图谋。并且，如果你侥幸赢了——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我允许你释尽前嫌，不计辈分与身份，与你做一对倾心交谊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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