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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战闪躲开来,那拳头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生生将墙壁砸出一个窟窿,在场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对夏侯家的轻视,瞬间改观。
夏侯湛还要再打,温倾慕终于闻讯从楼下赶来,站在楼梯口,冷喝出声:“都住手!”
夏侯湛偏头看她,她一步步走过来,维持着王妃的端庄高贵:“夏侯将军把本妃的酒楼,当做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吗?!本妃是皇室的媳妇,代表的乃是皇家颜面,怎么,将军要将皇家颜面,踩到脚底下?!”
这话很严重,夏侯湛冷哼一声,收了带血的拳头,又转过头,深深看了眼镜儿,冷笑道:“这事儿由你的婢女引起,将她赔偿给本将军,本将军就此作罢,否则……”
温倾慕蹙眉,夏侯家手握军权,她不能给楚随玉惹上这样的麻烦,可是镜儿出生孤苦,她又怎能牺牲她?!
夏侯湛自然知道温倾慕的为难,不禁唇角咧开,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温倾慕正两厢为难之际,花容战走到镜儿身边,拉住她的手,朝夏侯湛笑道:“这女人是本公子的第十二房妾室,夏侯将军若要算账,大可冲本公子来。”
话音落地,温倾慕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那双桃花眼此刻正含情凝睇地凝视镜儿,目光缠绻而温柔,一如他过去,凝视着她的模样。
在这一瞬,她已然分不清,花容战是为了帮她解围,还是喜欢上了镜儿。
她垂下眼帘,第十二房妾室吗?
他的身边,竟有那么多女人了……
夏侯湛也有些愣住,回过神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人都走完后,镜儿望了眼温倾慕,又望了望花容战,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犹豫片刻,正要走到温倾慕身边,温倾慕却转过身,抬步往四楼而去,声音薄凉:“你已经是他的人了。”
镜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上,又转过去看花容战。
花容战面无表情,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走吧。”
她任由他拉着手,随他一同下楼,整个过程,复杂的目光始终落在花容战的侧颜上。
沈妙言拣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见旁边长桌上还有一碟点心,便顺手拿了个啃,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思量。
她总觉今日的事有点蹊跷,那个镜儿,出现的好突然,偏偏还同温倾慕有几分相像,并且还顺理成章发地进了花府,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儿!
可若说镜儿就是楚云间派出的暗杀者,花狐狸又说暗杀者已经被解决掉。
她托腮,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还是打道回府,跟国师说说。
此时的皇宫中,楚云间坐在乾和宫书房内,面前龙案上,摆着所有兵符。
李其进来,呈上一份纸笺:“启禀陛下,这些时日以来,同沈姑娘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都在这儿了。”
楚云间接过,面无表情地看下去,在看到某个名字时,视线一顿:“她和顾钦原,怎么会有接触?”
“那日顾大人从书房出去,沈姑娘正好从廊角跑出来,将顾大人撞了一下,是个小宫女在远处亲眼看到的。”李其恭敬答道。
楚云间的视线在股钦原的名字上停顿良久,最后淡淡道:“宣他进宫。”
“嗻!”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顾钦原就来到了书房中。
楚云间修长的指尖拂拭过面前冰凉的青铜兵符,声音透着漫不经心:“钦原觉得,一个君王所拥有的众多东西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微臣认为,是智谋。”顾钦原垂下眼帘,拱手说道。
“可朕认为,是军队,强大的、可以摧毁一切的军队。”楚云间抬起眼帘,“唯有手握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力,才能让臣民臣服于脚下。”
顾钦原保持着拱手的姿态,面无表情:“但是掌控军队,需要的恰恰是智谋。”
楚云间低笑着站起身,走到顾钦原背后,手掌落在他的肩头:“钦原,朕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但是朕发现,你为朕办的事儿,几乎没有一件能够办成。”
“也包括臣正在做的事吗?”顾钦原目不斜视。
楚云间挑眉,就听得他声音薄凉:“那位暗杀者已经成功潜入花容战府中,想来再过些时候,便能事成。”
“你之前不是说,暗杀者死了?”楚云间走到前面,紧盯着他的双眼。
“死的只是微臣派去试探花容战的人,真正的暗杀者,被微臣命人稍稍易容,安排在了晋宁王妃身边。具体事宜,微臣已经写在了这本奏章上。”
他说着,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来。
楚云间深深盯了他一眼,接过那本奏折,翻看了会儿,唇角噙起一抹浅笑:“爱卿利用花容战与温倾慕错综复杂的关系,设下这一局,果然是好计谋。”
说着,随手将那奏章丢到龙案上,踱步到顾钦原身后,唇角的笑容十分冷漠:“若暗杀花容战再次以失败告终,你当如何?”
顾钦原盯着龙案上一字排开的兵符,沉默良久后,声音平静地开口:“陛下在怀疑微臣。”
“朕说过,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
顾钦原垂下眼帘:“若失败,臣这条命,任由陛下处置。”
楚云间注视着他笔直的脊梁,拿过挂在衣架上的狐裘,亲手为他披上,循循善诱:“钦原,朕不管你从前效忠的人是谁,但朕想要你知道,若你能尽心尽力为朕办事,除掉君天澜后,楚国江山,朕与你平起平坐……”
顾钦原面色淡然,目不斜视:“楚国江山,姓的是楚,微臣不敢僭越。”
楚云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示意他退下。
顾钦原离开后,李其进来,试探着唤道:“皇上?”
“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半炷香的时间都不许放过。”
“嗻!”
国师府,衡芜院。
沈妙言回来的时候,君天澜正坐在窗边软榻上看书。
她将醉仙楼的事儿说了一遍,君天澜不以为意:“他不会吻她。”
沈妙言坐到他身边,仰头看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