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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墙中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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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你家姑娘饿了,叫厨上做些吃食来罢,不要甜的,这么晚了,她怕长胖。”

陈望书听着颜玦的吩咐,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啊!看看颜玦以前那缺心眼的样子,现在被她教导得多好,服侍得妥妥帖帖得!

陈望书想着,昂起下巴,翘着兰花指,抬起了一只手,“小颜子啊!”

颜玦瞧她戏影来了,伸手一搭,躬了腰,“渣。”

陈望书见状,伸手撩起了他的下巴,“这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小太监!”

闻声进门的白瓷,睁眼一瞧,脸顿时红了,她看了陈望书凌乱的长发,又看了看颜玦早就不见了的腰带,又看了看整整齐齐的床榻,咳了咳,“姑娘,奴这就去备水!”

说完,落荒而逃。

陈望书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不是,不是让她备吃食么?怎么就要备水了!”

白瓷啊,你家姑娘,明明还是个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你的脑壳野到哪里去了!

……

翌日一大早儿,颜玦便出了门。

陈望书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坐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临安府衙旁的小茶楼行去。这茶楼因为坐在雅室里,一推开窗子 能够瞧见府衙里仵作用来验尸的地方,可谓是门可罗雀……

当真是不小心往窗外看一眼,三日都吃不下饭去。

陈望书进门的时候 乔关白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他咬着一根手指……不对 他咬着一根兰花根,正皱着眉头看着一本小册子。

“不是临安城第一贤惠的贵女么?这般背着你家醋坛子出门,可不妥当。”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 “你不是临安城第一惧内的小郎君么?敢同青梅竹马的姑娘一道儿喝茶 小心家去就被嫂嫂削了耳朵。”

乔关白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谁跟你青梅竹马啊!没羞没臊的,也不想想 当年你还是个萝卜的时候 还尿我身上了呢!你祖父仗着官儿大 总要我阿爹带着你 我阿爹没有办法啊 又把你塞给了我!”

“我到现在 还不想有子嗣,那都是拜你所赐!”

乔关白说着,端起茶盏,给陈望书倒了一杯茶,又将一盘山楂糕推到了陈望书跟前。

“你试试 这茶楼是你嫂嫂开的 她说这个看起来像人心。人心我见过 可比这个黑。”

陈望书嘴角抽了抽 她进来之后,就知道这茶楼为啥没有人来。

丫整得跟鬼屋似的,点心不是手指就是心脏的 有几个人敢来吃!

乔关白的妻子名叫郝羽,她家世世代代都是仵作,若非她是个姑娘,如今同乔关白,那便是黄金搭档了。

虽然许多年未见,但陈望书却觉得乔关白亲切得很,以前在临安的时候,祖父陈北公务缠身,她便同乔关白,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一道儿,在开封府衙里,东挖挖,西爬爬的。

乔关白是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可谓是孩子王,不对,是孩子妈了。

后来陈家没落,陈望书身为大家闺秀,深居简出的,同乔关白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了。只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到乔关白递来的节礼。

多半都是她年幼的时候,爱吃的小零嘴儿,夹杂在长辈送的节礼中,谨慎得很。

至于郝羽,陈望书听过这个名字,却是没有见过。因为她家世代居住在江南,乔关白是在临安府衙做了推官之后,方才认识她的。

“我倒是没有想着,你长大了,竟是有模有样的。出嫁了,倒是像回小时候了。说罢,有什么事寻我?”

陈望书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关白,因为是北地人士,他身量亦是颇为高大,同颜玦差不离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生了一双有些冷冽的丹凤眼,看上半张脸,那是妖孽。

可偏生生了一张有些憨厚老实的嘴,十分不搭配,让他的颜值从九十分,立马变成了五十分。

“乔大哥,小妹最近偶得一物,十分称你……”

不等陈望书说完,乔关白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行了啊!咱两头一回见,你便是这般说的,小妹偶得一面巾,上面绣了张嘴儿,哥哥戴上,那便是京城第一好看的人了。”

陈望书一愣,她倒是没有想着,年幼时的陈望书,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好了,废话少说,我现在手头案子多得很,你为了哪一桩来的?”

乔关白说着,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现在,可比从前,乱得多了。”

陈望书知晓,他说的是如今的都城,可比以前陈北管着的开封府,案子要多多了。

倒不是张筠年手腕不行,而是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昏君在上,怎么可能会有好气象?流民众多,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都是常有之事。

“就是东阳王府马场的案子,墙中有人那个。”

乔关白一愣,“你同东阳王府有故?我怎么听说,那和熙郡主,险些抢了颜玦去?不过,这案子倒是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是庄子原主人的案子。”

“那阮桂原本也是个官宦女子,要不然的话,家中不能够有那么大的宅院,卖给王府做马场。她父亲是个武将,阮家没有儿子,就阮桂一个独女儿。”

“阮家怕她受委屈,于是寻了个穷举人,做了赘婿。”

陈望书听着,皱紧了眉头,“可我听闻,她那夫家姓张,并未改姓?”

乔关白点了点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举人还要科举,赘婿说出去难听,还低人一等,日后不便行走。于是他们便写了一纸契约,只说阮桂生的头一个儿子,那是要姓阮的,继承阮家的家业,阮家便负责张举人吃穿用度行走之资。”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阮桂一死,阮家的产业,不就全到了张举人手中?”

“话是这样没有错。我们也是头一个怀疑是张举人杀了阮桂,谋其家产。但阮桂已经死去多年,民不举官不究,当年阮桂死的时候,正正经经得下了葬。”

“如今那屋子都叫人推倒了,很多事情,都查证不了了。但是你想象中的谋家产,并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