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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低声喊了声，“废物。”
“和美企业的王德发？是吧？”郁昭年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在发着狠，低沉的声音，就像地狱中传出来的沉吟。
王德发身体上的肉抖了一抖，连说话都不清楚，“是你爷爷，怎么？今天来，是想给我跪下来求情来了？”
这话一出口，小张助理闭着眼睛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的另一位小助理，再不制止他的老板，从今天开始，他们以后可能就得跪着到郁氏集团门口讨饭吃了。
郁昭年轻笑了一声。
小助理的声音也颤颤抖抖地，他梗着脖子走到王德发的身边，低着头想凑在他的耳边告诉他郁昭年的身份，却不料被王德发一把推开。
“什么事不能大声说！”王德发脸上的肉气的发抖。
“老板这是郁氏集团的郁总，郁昭年。”
小助理低声说道。
王德发瞪大了眼睛，混浊的眼白几乎被睁大了的黑眼珠子占据了全部。
他在郁昭年棱角分明的脸上扫了几圈，在仔细看到了他身上那价格不菲的身头，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真的有些眼熟。
和美企业算是中小企业，是根本和郁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合作不了的，但是关于郁氏集团的传说和资料，他倒是有所耳闻，他听说郁氏集团新上任了一位郁小公子，面前的脸逐渐了很久之前看过了郁小公子的一张照片逐渐重合了起来。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身旁的小助理，小助理从他的眼神看到了不相信，于是小助理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换来的，是老板的“摸头杀”。
小助理摸着发热发痛的后脑勺，委屈地站到了一旁。
“真的是郁总吗？你这……郁总！真是久仰大名啊！”
王德发突然就低眉顺眼了起来，拿出酒桌上那套，谄媚着郁昭年，估计要不是他的腿现在被吊着，估计会给郁昭年磕上三个响头，以此谢罪。
但也即使是这样，王德发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会钻空子，郁昭年打断了他的腿不假，怎么看还是他有理一些。
郁昭年将那份轻飘飘的起诉书扔到了王德发的脸上，因为王德发脸上出油，正好就黏在了那上面。
王德发扯下来看了个清楚。
“郁总，这，怪我，怪我的手下不懂事，这起诉书就是闹着玩的，这医药费我也一个人承担了，我腿断了，绝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自己做担保。”
王德发笑的真诚，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一把起诉书撕了个破碎。
郁昭年听到他这句话，干脆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左腿叠在右腿之上，就算是这么坐着，王德发还是感受到来自郁昭年的压迫。
“当然有关系，账还是要算明白的。”
他平静地说到。
王德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来，“那不用，郁总肯定是失手，既然是意外，这笔账，不用算，不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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