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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围观人群终于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和陈静然相关的风言风语也在无形间消散得没有踪影，一如它们来时的没有预兆。
教室恢复了宁静。
杨梅不安地望着窗外，谁也没有看到，白涟离开的时候，曾狠狠地撞了她臂膀的一侧。
※
在白涟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刻，昔日撕破脸的好友连步瑶又站回了她的身边。
两人恢复了形影不离的状态。
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
遇到有人三两句提到白涟干过的好事，白涟埋着脑袋不吭声，连步瑶就用尴尬的笑声将不愉快掩饰过去。
“看不出来连步瑶这么顾及白涟，白涟也太过分了。”
“对啊，自己做错事情不承担责任，还要连步瑶给她擦屁股，凭什么？欺负连步瑶人好吗？”
“连步瑶人好？别搞笑了姐妹，蛇鼠一窝罢了，剽窃论文、陷害同学，指不定两人谁指使谁呢！”
“喂，说话要讲证据，白涟都承认了是自己陷害陈静然，别把连步瑶也拉下水去。”
“证据吧我还真没有，但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连步瑶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不还拿别人的论文自己去发表、还被人举报了嘛，这种人能端正到哪里去？我感觉这里面水深。”
“你消息落后几百年了吧？学术剽窃的主意就是白涟出的，连步瑶只不过是立场不坚定，没有经受住诱惑而已。”
……
消息只要一旦打开了口子，就如洪水泛滥，无可避免地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连步瑶，你什么意思？”白涟面色发白，轻颤着嘴唇问道。
连步瑶伸手拍了拍她肩头上的灰尘，语气欢快地说道：“白涟，你知道，舆论不是我可以掌控的，现在大家在外面这么传，我根本没有办法制止。”
白涟用力地盯着她：“你去给大家解释，剽窃的事情不是我的主意。”
连步瑶呵呵两声，说道：“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呢？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啊，我知道不是你干的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被无关的人影响心情呢？”
“连步瑶！”白涟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是……”
连步瑶握住她的手腕，说道：“白涟，现在学校里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和你待在一起？谁陪你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如果我照你的话给大家说了，先不说大家信不信，等到那个时候，你的身边还会有人吗？”
是威胁了。
作为一个已经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白涟并不害怕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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