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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的反击，来得如此霸道。
高力士愕然看着台下的武承嗣，看着他消瘦的脸和两撇小胡子，想笑又不敢笑。
李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武承嗣大怒，指着李旦，气得浑身哆嗦：“混蛋，小人！”
“以貌取人，这是谁教给你的本事！”
“你是一国储君，你这是什么素质！”
李旦冷笑：“太子怎么了，太子就不能说真话？”
“我想请问在场任何一个人，我有没有诬陷你？”
“指望我跟别人一样给你捧臭脚，说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做不到！”
“陛下英明神武，春秋鼎盛，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储君，只想着给陛下的万里江山添砖加瓦，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足矣！”
武承嗣冷笑：“你又在说谎！你敢说，你不留恋这太子之位？”
“说谎说的太大，就是打自己的脸！”
“说一句谎，就证明你之前的所有话，都是说谎！”
李旦看着武承嗣：“恐怕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登上这太子之位吧？”
“你这么急着当太子干嘛？”
“你是不是想要害死陛下，自己当皇帝！”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咱们两个谁要是想当太子，谁就是狗！”
武承嗣怒吼：“你才是狗！”
李旦轻蔑一笑：“谁叫的又响亮又疯狂，谁就是狗！”
上面的武则天，猛拍桌案：“都给我闭嘴！”
“两个混蛋，让我一上殿，就听到汪汪狗叫！”
“再乱叫，都给我滚出去！”
李旦闭上了嘴巴。
武承嗣猛然朝着武则天弯腰：“陛下，我要告太子草菅人命，杀害大臣！”
“凤鸾舍人张嘉福，为官谨慎，风评甚佳，却被太子设计害死！”
“他出动侦骑，大肆株连，中饱私囊，其罪当诛！”
李旦看看来俊臣。
来俊臣上前禀告：“是臣在御史台的卷宗里，发现了张嘉福的不法情事。”
“此事从始到终都是臣一人在办理，跟太子无关。”
“臣缉拿的每一个人，都有确凿证据，证明他违反了律条。”
“哪怕有丝毫的证据，证明臣办错了，臣愿意以命相抵！”
武承嗣冷笑：“你没有私怨，为什么要杀死张嘉福灭口，你到底想要掩盖什么？”
来俊臣说道：“臣审问几件案子的幕后主使时，张嘉福忽然拔出藏匿的利刃，自杀身亡。”
“臣以为，张嘉福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臣请求深挖张嘉福案，把藏在背后的靠山抓出来，绳之以法！”
武承嗣气得浑身哆嗦：“来俊臣，你分明就是替太子剪除敌人，排除异己！”
“张嘉福为官多年，官声卓著。”
“你做侍御史第一天，连御史台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就揪出了这样的惊天大案？”
“要说此事没有背景，谁信？”
他转身朝着武则天施礼：“陛下！来俊臣是太子门人，必定是受太子驱使，为他充当爪牙！”
“臣要告太子戕害大臣之罪！”
李旦转头，行礼说道：“陛下！”
“武承嗣身为宰辅，律下不严，才养出张嘉福这样的恶酋！”
“臣请求陛下，治武承嗣一个无能误国，纵容下属贪腐，戕害百姓的罪名！”
“真是可笑，自己干不了，不想干，还说别人干得快！”
“难道说，来俊臣触及了武承嗣的什么利益，他才这么恼羞成怒，妄想报复？”
“陛下英明神武，必定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
“来俊臣是能臣，请陛下褒奖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