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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护法赶来之前,几个人又全身而退。现场只留下被恶灵吓得心惊肉跳的汪仁兴。
末了,朱勇存还意犹未尽地总结着:
“这些恶灵,都是山城子前辈招来的曾经死在这岛上的亡魂。这群人不是老想招魂问凶吗?现在亡魂自己找凶手来了,让他们好好喝一壶吧!”
“那汪仁兴原本是不怕鬼的,可是这些鬼他都熟悉啊,有的还是他杀死的。看着自己曾经杀死的人又站在自己跟前,还是临死前血呼啦的样子,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说完,朱勇存用充满钦佩的眼光看着庞博。
“人心啊,还是庞哥你看得更准。虽然没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吓成那个样子,我也出了一口恶气。”
对于这种结果,庞博早已料到,说:“汪仁兴原本不会害怕,可他身受重伤,正是自身阳气虚弱的时候,心理、情绪也容易波动起伏。况且,之前有护法们招魂问凶做铺垫,他会以为真的是死人的魂魄来找他了。”
“这样看来,护法们的招魂问凶之术,实际招上来哪些鬼魂,汪仁兴并不知情。看来,在护法心中,他已经是个弃子了。”
朱勇存没想到庞博这一局竟然还有试探汪仁兴的意思,细想想,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这个汪仁兴,自己拿自己当根葱,合着几个护法一块玩都没带他,估计是嫌他蠢。接下来,我们要不要按死他?”
庞博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是弃子,生死就无所谓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接着,庞博将这一晚上的所见所闻,和朱勇存讲了一遍。
他原本以为,朱勇存性格直爽,嫉恶如仇,听到万寿朝宗的阵法会被气得当场蹦起来。可出乎意料的是,朱勇存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镇定又安静地垂下了眼眸。
他又以为朱勇存是在为死去的无辜人难过,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
“不用难过,我们这次来不正是为了此事吗?虽然越接近真相就越残酷,可这天问组织,也离覆灭的日子不远了……”
猛然,朱勇存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四下翻腾了一遍,转身从他房间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庞哥,需要我干什么?要不我现在就去千灵殿,捣毁那个血池,让里面的东西再不能活过来……”
庞博扶额,原来这小子不是太镇定,是反应慢了一拍……
庞博赶紧劝住了朱勇存:“我们不熟悉这个阵法,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暂时先别轻举妄动。”
“那就看着他们继续杀人?死的可都是我们华夏的法师!”朱勇存没好气地,扔下了匕首。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去拼命,不仅拼不赢,还会连你我几个人一并陷进去,到时候谁来阻止他们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庞博安慰朱勇存,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心。
目前,自己这边可以信任的人,除了朱勇存和自己,就只有师父、宋素芳前辈、胡姬、陶明染,而且还对对方一无所知。
还有,既然是重要的地方,要复活重要的东西,自己这么容易就进去了?只有两种原因,一个是对方想让自己看到;一个是对方不怕自己看到。这当中有没有阴谋还未可知,一切都要谨慎。
在不能将敌人一举拿下时,只能极力地忍耐、蛰伏。
这时,朱勇存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说:
“庞哥,你说那个大厅中间有个血池?”
“对。”
“我记得你说过,嗜血牡丹的山洞里也有个血池?”
“对。”
“会不会这两个血池有什么联系?”
这一点,庞博早已想到过,他便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想过,只是不知道两个血池具体有什么联系。”
这时,朱勇存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这两个血池是连在一起的?是连通着的?”
庞博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朱勇存。这小子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可有时却看得很透彻,也很敢猜敢想。
“你有什么根据吗?比如,你发现两个血池之间的共性什么的?”庞博继续追问。
可朱勇存摇摇头:“没了,我瞎猜的。你刚才说的时候,我就想起小时候掏老鼠洞,拿水灌的时候,水会从另外一个洞冒出来。这个跟老鼠洞有点像……”
庞博的脑子里似乎有闪电划过,如果朱勇存的猜想是真的,两个血池相连……那最后祭祀的世间少有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嗜血牡丹的洞中,甚至有可能是——
心里像被点燃了一盏蜡烛,瞬间照亮了拥堵的思路。
他一把抓住朱勇存的手腕,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朱,你真是一员福将……”
……
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一了,距离法师大会还有四天时间。庞博记着,上次招魂问凶的事被设计,他还得和护法们讨个公道呢。
千灵殿内,四位护法此时只有两位端坐。其他两位估计又在大殿的侧门里,对着血池施法。
“汪仁兴的实验室被毁,他怀疑到我身上,几位法师为查找证据,共同施法求证,可招魂术招上来的却是一个厉鬼,导致我重伤到现在才好转。几位护法就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吗?”
庞博黑着脸,一双伏龙目,微微眯着,盯着上面端坐的天南和天术。
不知怎的,明明庞博站在大殿中央,而天南和天术坐在前面,可被这双眼睛盯着,却感觉一股自下而上的威压,竟让两人有些心虚起来。
“咳、咳,这两天,我们也被这法术反噬,昨天晚上,汪仁兴还被招上来的恶灵无端袭击了,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庞博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有些不耐烦地侧了侧头。
“很抱歉,天南护法,我想要的是答复,不是诉苦。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法师可以随意被欺凌,以后还会寒了更多法师的心。和我一样的这些人,还怎么为天问效力?天问将以何服众呢?”